细毛想了想回答道：“我打算在长沙常住下来，我手上这几年赚了点钱，估计够我们娘俩过日子的了！”

细毛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反问道：“那我能怎么办？为了孩子，随便给他找个爸？”

小万问好奇地问道：“去深圳，广州了，怎么都不想着联系我们呢？”

吃完饭，小万拉着我准备起身告辞，细毛却说道：“阿飞，你留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细毛继续问道：“要是知道了是你的，你又能怎么样了？”

细毛伤感地说道：“我好后悔，我当初离开了，我那个时候要是不放手，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呢？”

细毛打掉了我的手，狠狠地说道：“我在你心目中，早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吧？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啊？”

我为难地说道：“不是的，你的生活，我一样可以负责的！”

我瞪大了眼睛，有点激动的，再次问道：“你大名呢？”

我犹豫地说道：“你还是飞飞的妈啊！”

细毛摇了头落寞地说道：“我已经无法再重新开始了！”然后突然激动地走到我身边，一把抱住了我，用她的嘴去寻找我的嘴。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些年，我的确是欠你们的，你们生活的也不容易，你的这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不准干扰我的正常生活！”

我如释重负地感叹道：“那你一个人也真不容易啊！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细毛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而是点起了一支女士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既然都这样了，那我就直接开条件吧，你每个月给我们2万块钱，把我们接到珠海去，要给飞飞最好的学校，我也要份体面的工作，工资可以不用太高，但一定不能太累！”

细毛冷笑道：“怕什么？他是咱们俩的儿子，就算看见他的亲生父母亲热，也是很正常的啊！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是嫌弃我对吗？”说完，就开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你好好看看，我和当年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好身材，一样的好皮肤！”

细毛一脸不屑地说道：“长沙幼儿园一个月的托管费就是3000多，小学的择校费要10万，哪里够用啊！再说，如果我在厂里工作了，飞飞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长沙吧？我可不想在过，没日没夜的生活了，时间颠倒！”

我脑子有点乱，但可以清晰一点，就是这孩子我必须的养，还要带回去养，这是我的骨肉啊！

细毛缓缓地开口道：“你现在已经有你的生活了，我们是不会打扰你的！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不过，这样对飞飞很不公平，我还是想让知道，他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不想让他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细毛冷哼了一声道：“过失？当年和我在一起是你的过失啊？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高了，我原来在你心目中，就是个过失啊！”

小男孩似乎不愿意讲，犹豫了半天，像是背出来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叫陈……怀……南！”

我急忙躲开，推开了她说道：“你冷静点！你儿子就在隔壁呢！”

小万瞪了我一眼道：“他姓陈，他爸爸当然也姓陈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点头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大石，反而落下了。

细毛对着我笑了笑道：“可以！你是你，我是我，咱们的儿子才是咱们两个的！”

小男孩突然冒出一句来，再次把我打进了地狱：“细毛妈妈，你不是说爸爸在珠海吗？怎么是香港人呢？我怎么都没见过呢？”

我苦涩地喝了一口汤，说道：“你回来多久了？”

细毛得意地点了点头，看到她的眼神，我有点不寒而栗，这个细毛还是当年那个我认识的细毛吗？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现在我信了，深信不疑。

小万碰了一鼻子灰，知道细毛根本看不上这点工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细毛回答道：“深圳，广州，上海，bj，厦门，能去的地方，我都走了一圈！”

我摇了摇头道：“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那就是说，我就是飞飞的亲生父亲了？”

这话问得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细毛看我没回答，淡淡地笑了笑道：“别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我皱了皱眉道：“我可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弥补下我当年的过失！”

一顿饭，吃得悻悻然，大家似乎都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对未来也没什么好展望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以前美好的时光了。

细毛哼了一声道：“就是连我一起养呗？让我做二奶，秘密情人？你一个月打算给我多少钱啊？一个月要上我几次啊？我得怎么伺候你呢？”

小男孩怯怯地回答道：“我叫飞飞！”

细毛苦笑道：“不想联系你们了，想着自己出去闯闯看。”

细毛嘴角上扬，轻蔑地说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看不起，我在广东的日子！这有什么呢?你们广东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笑贫不笑娼的！有钱才是硬道理！”

细毛冷笑道：“你负责？你怎么负责？把飞飞带回珠海，见他的爷爷奶奶？那我呢？我怎么办？”

小万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觉悟道：“那我等你吧！你们聊！”

我摇着头说道：“我对任何人的过去，都不感兴趣，我只看现在和将来！”

我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道：“你别误会，我说一起抚养是，我负责你们的起居饮食，上学工作，但我和你不能在一起，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

我推开了房门，看都没看她，小万关切地看着我，我悄悄地推开飞飞的房间，露出一条缝，看着熟睡中的他，关上了门。

走出房子后，小万急切地问我道：“细毛都和你说了什么啊？你可别信她啊！”

我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也不想信她，可那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不管他啊！这些年，我的确是欠了她们的，我得补偿啊！”

小万气愤地说道：“你怎么补偿啊？接回家吗？胜男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还是公司的人会怎么看你？你的事业，你不要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