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原本一群等待的人，变得没剩几个了。

我不满地说道：“什么叫你们的资源呢？我在这里吃东西，想做多久就做多久！这里本来就是提供给消费者的东西，而不是你这样的……”看了看四周，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我真怕一会儿激起民愤来。

原来在找到了一家公共厕所，趁里面清洁工没来，可以提前洗漱一下。

之后，我按照大爷留给我的电话，给他儿子打了过去，或许是公用电话的原因吧，一直没接。

我跟着老者问道：“上哪梳洗啊？我也想！”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不过啊，我想着吃完这顿再说，总会有办法赚到钱的，你说对不？”

上班的人群基本上都进去了，剩下我们这群外面等待的人，也不知道她们在等什么，还真的有不少人！

过了一会儿，和我一起等待人，骚动了起来，看着她们全部抬起头，望着大厦的led屏幕，上面开始一行一行地显示出来，原来是招聘信息。

都是拿着出入证扫码进入大厅上电梯，而我呢，只能站在门口等上班的人群都进去了，再想办法和保安大哥们商量，看看怎么才能进去？

他哎了一声，解释道：“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点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我愕然道：“什么规矩？不就是拿包番茄酱吗?而且的确是免费的！”

不一会儿，我才发现坐在我旁边的，还有几个人，和我一样，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个都是穿着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一看就知道是销售，我好奇地问旁边一个年轻人：“你这是在等什么啊？”

天还没亮，我就被叫了起来，老者告诉我，这里5点半开始供应早餐，客人会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咱们必须得赶在客人来之前离开，才不会耽误她们做生意。

年轻人愣了一下，然后随口说道：“这门口的电梯最多是到32层，33层要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去的！这边上不去的！”

老者摇了摇头道：“你要为长远打算，万一你没办法赚到钱呢？你是大陆过来的吧？”

我看了看他报纸上的这两家公司，答道：“谁给的钱多就去谁家呗！你不会还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吧？要是想要前途，就不能去这样的公司！”

老者接着我的话说道：“我这样怎么了？我没偷没抢，只是占用点公共资源而已。我们不吵不闹，不影响人家做生意，她们也是默许的，我们才安心地在这里住上一晚，况且我们既没有打扰到客人，也没有打扰到做生意的商家。”

老者露了了一丝笑意说道：“我们也只是一时的失意而已，那边坐着的那个青年人，四家报社的总编，被互联网无情地给替代了；这边的中年人是曾经的地产公司策划，一块地皮策划失败，公司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头上；那个小孩子梦想就是成为一位歌手，家里不支持他，就他离家出走。白天卖唱，晚上睡天桥底，天气冷了，才到这里来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没一个是不劳而获才到今天这副田地的！”

我按照自己的记忆，搜寻着大爷大妈儿子小友照片上的影子，看看会不会运气好，能撞见，可惜人太多，而且打扮都差不多，实在分不清。

老者还不忘提醒我，叫我今天早点去，不然没有位置。

我摇着头道：“没有，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老者似乎对我感了兴趣，追问道：“怎么个机遇不好了?”

老者愣了一下，看了看我问道：“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

老者笑了笑道：“不会，不过，大陆过来的，不好找工作啊！你有港澳通行证没有啊？”

年轻人不相信我的话，反驳道：“不会的，这上面说了，按业绩提成的，一个月做到考核业绩就有望升主管的！”

只好坐在一边，等着安安派人过来再说。

老者微微地笑了笑道：“我啊，人生际遇不好，以前是个老师，后来开了私人补习社，结果亏得一塌糊涂，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慢慢还！那你呢？你怎么也有家不归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那你等着吧！你知道怎么样，能进到这大楼的33层吗？”

我看了看四周道：“什么人？饿了要吃东西的人呗！”

老者简单回答道：“梳洗，上班！”

我也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我点了点头问道：“是啊，你不会歧视我吧？”

我嗯了一声，困意开始上涌，有一句，每一句地和他交谈着，不自觉地就趴在了桌子上，睡了一会儿，觉得太难受了，就把旁边地凳子拽了过来，可老者急忙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这样做，我猜想这又是她们约定俗成的规矩吧，只好再次趴在桌子上睡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也懒得编，就随口说道：“做生意赔钱了呗！”

我笑了笑道：“至少我还买得起明天的早餐，你呢？”

最后，我打算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去试试。

趁没人看见，我直接溜进了地下停车场，找到了电梯门，进了电梯才发现，真的是要刷卡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刚想出电梯，电梯自己上去了，心里想着电梯能到多少层就到多少层，剩下的楼层我爬上去就是了。

想得是挺好，可惜电梯到了21层就停了下来，我刚想走出电梯，上电梯的人就问我找谁？

我一看，又是一层楼一个公司，估计都是认识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说，自己走错了。又跟着电梯下了一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