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心中一震。
江定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又闭嘴，默默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其浑身上下纤尘不染，没有丝毫赶路的风霜尘土，一派风流倜傥，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极，就说那金刀派不愧是天下六派之一，仅仅是大弟子，龙凤榜第九的‘裂海刀’卫显一人出手便可屠一派，坐享七玄门多年积累下来的无数金银珠宝武功秘籍，更是掳得美人在怀肆意把玩，这才是天下真豪杰！”
这是高于他一个境界的强大人物。
“顺畅了许多？”
“这种痕迹，有些像是界外玄武天宫的修士，他们一向敌视仙门的……”
江定脚步一顿，心生恻隐。
是的，他打算和本地土著接触。
江定冲了一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好书包坐在饭桌面前。
“真有人！”
身体退后几步，躲入一旁灌木之中，迷彩服颜色变换，很快变成灌木树枝的模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人影。
“筑基修士啊……”
江定不以为意，将书本摆放好，轻声问道。
火堆旁，老农手里拿着一对蝶翅低声说些什么，小脸红黑的孙儿不时点头。
右边则是五六个大汉，皆佩戴兵器，一水的黑色劲装，最为显眼的是中间的扎须大汉，一柄放在身前地面的精钢月牙斧闪烁寒光。
就算没有练功房的实时显示，他也能明显感到自己的《雏鹰起飞剑诀》进步了一小截。
“脏剑式！”
“这样不行。”
空地上两堆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里面烤些肉干红薯之类的东西。
一放学，江定就迫不及待地奔回家，飞快给江园做饭，随后进入房间里。
一剑又一剑，银色剑光出现又消失。
除了樵夫之外，还有数个佩戴武器的人路过破庙，休息了一段时间。
预备式也许不该是一招特意强调的剑式，而应该是一种状态，在非战时的有序放松状态，需要时又能瞬间绷紧。
江定余光在扎须大汉和其身边二人瞥了一眼，微微握紧剑柄，有点紧张。
下午则是地理课和固定的最后两节修炼课。
江定心一慌，他可是什么都没做！
过于极端的力量汇聚没有失衡，左脚随之斜移，身如鬼魅，以身带剑将一枚落叶切成两半，断口平滑。
“转，和，奔，藏……”
一天算是十六积分，一万图书馆积分需要，近两年的时间！
一头麋鹿出现消失，数头森林狼紧随它的脚步消失出现，天色由炙热的阳光渐渐变成黄昏，随后是夜晚，红外视角依然可以时刻监视大地。
脚步声引来了庙内数人的些许目光。
“内气境三人。”
高考，是没有背景的仙门公民踏上仙路最大的机缘，一生仅有一次机会。
“步剑式！”
“不是错觉！”
左边是爷孙两，穿麻布短打，破且有补丁，脸黑而瘦，多有风霜，身旁是两个药篓。
“妈，哥，我那双红白色的鞋呢？”
吭哧吭哧干了两个小时，顶着烈日，在已经熟练的情况下堪堪挖取了八个植物标本，上缴之后能得到八个积分，距离一万积分遥遥无期。
江定深吸一口，摸了摸口袋里的锈剑尖。
最后看了眼周围，江定离开这里。
林晚秋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从江园的房间里找出一双鞋递给她，给她整理头发，无奈道：“能不能学学你哥，人家天天六点半起床，什么事情都做好了。”
江定闭目养神，没有理她。
李俊豪早就到了，正在刷题，眼睛盯着试卷，也不看旁边一眼。
“只怪他们命不好……”
江定惊喜地发现，以往听得像是天书一样的课堂竟然能理解的一部分，不用在一次又一次强迫自己才能维持专注，自然地就沉浸在老师的讲课当中。
江定手握剑柄，惊疑道。
破庙内的众人扫了一眼收回目光。
命不好？
江定握了握剑柄，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
人不多，七八个人，大致分为两拨。
江定警惕地扫视四周，未发现什么可疑人和物。
‘不！不可能，如果我暴露，不可能只是凡人武者来追杀。’
那是听起来和仙门语完全不一样，十分拗口的一种语言，但是他毫无阻塞地听得懂，而且能感觉自己应该也能说出来，十分神奇。
天已经完全亮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整座城市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
“停！”
江定默然无语。
于此同时，战术头盔连接头顶无人机，此前近二十四小时的录像飞快在眼前掠过。
即使重宝在手，仙路难度起码增加十倍十数倍增加。
来到教室，将装有长剑、手枪的书包放进教室的密码箱里面——学校内不允许学生持有武器。
铿！
拔剑起，剑光舞动，甚至出现嗤嗤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一套剑招施展完毕。
“作孽！”
“东灵府七玄门竟被金刀派灭门了，这可是数百年上千年的大门派，说不定历史比当今武林魁首般若寺和青牛观还要久，可惜了。”
“美人？我听说龙凤榜第九十八的飞雪仙子就是七玄门出身，听说其肤白如雪，气质若仙，莫不是已经被卫显收入房中……”
公交车上的乘客议论纷纷，蓝荧星并不存在仙凡分隔，许多知识都是开放的。
一步踏入，自身足够优秀，甚至能得到堪比元婴记名弟子般的待遇。
他扫视了周围一眼。
红薯熟透了，老农扒开被烧地焦黑的外皮，露出香喷喷的果肉递给孙子，自个烤了一块干粮囫囵吞下。
“臂剑式！”
……
头盔带上，迷彩服，无人机，手套，剑，手枪……一一检查完毕，再次进入异界。
江定听了暗自咋舌。
“隔壁班的一个同学昨天……遇难了。”李俊豪叹了口气，眼睛和手都没离开试卷：“我们凡人对比修仙者来说太过弱小。”
言罢，也不管对方作何回答，迅速离开此地。
老农一愣。
四周大汉眼神闪烁，不时有阴冷目光看过来，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