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初见时说的话，你阿娘并没有死。”

“第二件事，我要聂藏锋的档案。”

“没错，所以你若是想知道你阿娘的事情，那就去问他。”

“你若是能答应我，从此安心留在天鉴司做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沈寒宫丝毫不在意，今日提起，那就是不打算有隐瞒。

“没空。”韩素冷声说道，便一脸不耐烦准备离开。

沈南风下意识拽住了韩素的衣袖，但很快又察觉不妥，急忙松开，“你别急，我知道这世上能让你心乱的事不多，尤其你阿娘的事为最，可是有些话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

整个南宁城叛乱事件的背后，便有她阿娘的影子。

韩素皱起眉头，坐到了桌边。

“我知道，所以我不求你现在相信，我可以陪你去查，不管你要查到什么时候，我都陪你！”

“那还等什么？走！”韩素一刻也不想耽搁。

“两件事，第一件事，我要一个身份。”

沈寒宫醉醺醺翻找片刻，随后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文书印信，“天鉴司执印校尉，持印可调动各州天鉴司府衙的人。”

更何况她是如此的我行我素。

事到如今，沈南风已经不敢说对韩素绝对的了如指掌。

“你是说聂藏锋认识我阿娘，且关系很好？”韩素问道。

沈南风叹息一声，心想和韩素相处还是挺累的，她机敏聪慧，看事情通透。

沈寒宫慵懒的声音突然变得浑厚低沉：“韩姑娘，你想问令堂的事情吧？”

人性是复杂的，也是矛盾的，在面临不同的情况，也许会做出违背本心的抉择。

说完，沈寒宫又追问道：“你要他的档案做什么？”

“出来吧。”

沈南风开口，“我们先去一趟南宁城，南宁城守将聂藏锋认识你阿娘。”

……

可关于阿娘的死，就连天鉴司案牍库都有记录。

沈南风知道，就算自己不邀请她一同去南宁城。

如果自己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那她不仅不会信，反而会心生疑虑。

“你倒更像是喝了不少酒。”

韩素面不改色，重复了一遍，“你图什么？”

韩素直接答应下，起身离开宁安酒楼。

韩素一人一剑，来桌案前。

“外人都说我天鉴司的官位是人头堆起来的，这话没错，我沈寒宫杀人太多，早晚是个横死的命，但你不同，你家世清白，背景深厚，自身能力也算出众，更重要的是你身为女流之辈，就算有一天能掌控天鉴司，也没人会觉得你是能祸乱超纲的佞臣。”沈寒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落寞。

房间很暗，跳动的烛火照不清他的脸庞。

“你想让我接手天鉴司？”

“我沈寒宫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楚江山！那些狗官懂个屁！说本司独断专行，祸乱朝纲，他们也好意思张这个嘴？！”说到这儿，沈寒宫似乎意识到自己酒后失态，缓缓将酒坛放到了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