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云贵总督
官场上没有新鲜事。
在乾隆年间,甘肃连年报旱灾,导致财政连年拨款,让乾隆这样掌控欲强烈的君主都迷惑了,最后从行军的将领报说大雨连绵,难以行军才获知真假。
要知道早在康熙晚年,密折制度就开始了,雍正年间更是扩展到数百上千人,但依旧对乾隆瞒得死死的。
无他,利益尔。
满、汉官员们吞吃每年几百万两的救灾恤患钱粮,已经顾不得一切。
就去明末辽东,每年几百万的辽饷,已经养活了一批利益集团,在袁崇焕以辽人守辽土的口号中,登峰造极。
皇权在利益面前,已经不够看了。
云南一年的财政收入不过两百万左右,留在的只有百万,一年滇铜的三五十万块利润,足以蒙蔽人心。
朱谊汐粗略的一算,官场上下最少也能均分个几百块。
吃大头的云南省衙,人均更是数万块之多。
“锦衣卫此番倒是立下了功勋,但云南千户所上下对于数年来的滇铜贪腐视而不见,已然是烂到底了,全部给我去职。”
“天使?”
而地方总督,最少也是个尚书来任。
鼻腔中的香料味道,让人流连忘返。
对于绍武这个表面仁德,而实质上又冷酷无比的皇帝,谁不知晓自己的命运?
她见状眉头一蹙,又问道:“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沏茶过来。”
“整个云南官场颠覆过来也在所不惜。”
“老爷,这是缅甸世子尚广平公主,可是大喜之日。”
当然,这里值得是合格的,而不是滥竽充数的,毕竟大明朝那么多人,想当官的数不胜数。
“去,将围棋拿出来!”
官道,社学,开矿,伐木,一样样的都是大事。
如今整个北京城最关注的,就是广平公主府婚事。
在绍武朝的勋贵体系中,五百户以下是男爵,五百至一千则是子爵,一千至三千为伯爵,三千之五千为侯,五千以上为公爵。
楚玉大喜过望。
因为其头上挂的,基本是都察院副左都御史,亦或者兵部尚书衔。
两千户在伯爵中,已然不低。
“就晋你为东川伯,食邑两千户。”
同等爵位下,以食邑分高低。
当然了,对于朱谊汐来说,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欺骗了。
而这样幽静的景象在北京内城,也是极其稀少的。
这里的食邑,代指的是年禄,两千户就是年禄两千石,两千块银圆。
后门外面不远处就是一片人工湖泊,湖边浅水处种着一些莲藕,此时已经被冰雪覆盖,徒留下一片白色。
他那外甥在云南做了知府,还是他去年特意安排的,因为边官的官衔高,殊不知却是害了他。
其为舞姬,但舞蹈却迥异与汉人,灵活而又多变,她们动作划一,宛若林间小鹿,腿脚在迈步时高高抬起来,手里的锣鼓也随时起舞。
官员们笑逐颜开,看得津津有味。
几人自然不敢妄言,只能苦着脸应下。
堵胤锡则是更难受。
不至于有飞鸟,尽良弓藏之言。
要知道,虽然密匣制度只有百来人,但在云南可是也有三五人的,但却毫无消息。
而皇帝则意犹未尽:“尔从事密探之事多年,又策划了高杰兵变、桃林军起义事,劳苦功高,才至子爵。”
这般一来,入阁之日不远了。
要知道,伯爵可是世爵,又叫显爵,是可以世袭罔替,减等至男爵的,家族世代为勋贵。
他狂怒着,质问着,但没有人理会他。
偌大的云南官场,官吏上下上千人,哪个没有沾亲带故的?
就这么一窝端了,谁不难受?
岸上有树木,若是在春夏之交,其中有几颗梨树,梨会尽情绽放,瓣在风中轻扬,落在湖水面上,给清幽的湖泊点缀上了小小的红白颜色。
虽然只是养女,但架不住她嫁的是缅甸世子,一应的礼节不得有丝毫的差错,隆重异常。
但此时,即使覆盖着冰雪的湖面,也一直带着一股浓厚的氛围在那,枝桠凝冻的树木,僵硬的难以动弹,仿若木偶一般,任人绘制。
堵胤锡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好家伙,就连锦衣卫也得大动。
这个职务酝酿了多年,不曾想到了今日却是恰逢其时而出,真是时也命也。
殊不知,皇帝此时对于云南已经是失望透顶,同时又觉得镇抚地方的重要性,故而说道:
“免去吕宋总督郑森的位置,着任其为云贵总督,加兵部侍郎衔,督抚云贵二省,兼理缅甸事务……”
因为滇铜的流失,朝廷至少损失了百万块利润。
“臣叩谢陛下隆恩!”
要知道,如果真的查下去,数百府、县主官,可得全部去南洋吃香蕉呢!
堵胤锡没回答,将墙边的另一条凳子拉了出来。
财政盈与他自然是不会鲸吞,而是对整个吕宋进行改造。
他坐船北上,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就连福建老家都没去,就直奔北京而来。
就在这时,便听得身后有响动,回头看时,其夫人陈氏端正地走了进来,轻轻唤道:“老爷您回来了?”
此则消息一出,整个朝堂上惶恐不安。
因为这是在挖大明的根基,也是在贪他的钱。
而事实上,在楚玉功成名就后,朱谊汐就觉得让其卸下锦衣卫指挥使了。
所以一个伯爵,既是褒奖,也是安抚。
堵胤锡一回家,就把起居室厅堂的后门打开。
一群穿着麻布、皮革衣裳的白族女子鱼贯入内,她们的头发上插着羽毛,身上满是白色长群,迈着快步来到大厅中间,跟着鼓声起舞。
科举一科不过三百来人,而官缺却达到了一千余人,哪里得那么多官来?
太阳已悬在西陲,他今天已不准备再理会公事了。
这时,忽然脚步匆忙声响起。
“今滇铜案告破,算是立下奇功,不得不赏。”
作为皇帝,天然地就对贪官污吏心生厌恶。
但话又说,屁股决定脑袋。
而归根结底,则是利益的分配罢了。
“是!”堵胤锡没想到去职还分两部分,面带错愕。
就连云南巡抚,则呢喃不止:“事泄,谁泄露的?”
“是!”一旁的堵胤锡眉头一挑,只能应下。
但要维持科举的体面,也是进士们的特权,就必须让规矩森严起来,不能错漏。
翌日,他才上值,耳边就传来了议论声。
养这些藩国,真的跟养儿子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