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动听,甚至带着一丝慵懒魅惑的女声随即响起,与这冰冷环境形成诡异反差:“我们这个整容医院,每一个病房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只会在自己的病房给你整容,但不能打扰他们给上一个客户整容,等上一个整容结束,进去交钱就行。”
信息量很大,拉赫曼的脑子里迅速记下:独立病房、专属医生护士、不能打扰、结束后交钱。
既然如此,那么可以查看医生给上一个病人整容的情况,来判断他是否是真的医生。
他心思电转,决定试探一下,于是更加客气地开口,甚至带上一点恭惟:“美丽的护士小姐,能否麻烦您带我们进去?第一次来,实在不太熟悉环境,怕走错了地方。”
这就是他的经验,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这个前台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敌意,让她带路或许不错。
还记得以前张天师进入微笑病院,其他天选者都是避开护士和医生,张阳青就让一位医生带路。
旁边的绷带男也配合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有这个述求。
然而,护士的回答却让拉赫曼的心微微一沉:“不好意思,”她的声音依旧甜美,“不是我不愿意带你们进去,而是我看不见。”
看不见?拉赫曼瞬间警惕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追问,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哦?为什么看不见?”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足以让任何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人瞬间崩溃。
只见那女护士缓缓地、用一种近乎优雅的动作,掀开了那双一直紧闭着的眼皮。
没有预期中明亮的眼眸,甚至没有空洞的眼窝。
在那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有两片光滑、湿润、微微蠕动着的漆黑肉壁,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仿佛某种深海生物未曾进化出视觉器官的原始结构,又像是被某种力量粗暴地抹平了所有视觉存在的痕迹。
那纯粹的、吸收一切光线的黑暗深陷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形成两个令人极端不适的黑洞,与那粉润的嘴唇、白皙的皮肤、性感的身材构成了极致恐怖的反差。
她依旧保持着标准站姿,嘴角甚至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僵硬的微笑,仿佛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但那空洞的“目光”制造出强烈的精神冲击,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变质,充满了无声的尖叫和疯狂的低语。
拉赫曼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他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和后退的本能,只是肌肉瞬间绷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作为诡异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搏动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异常清晰。
旁边的绷带男虽然看不见这极致恐怖的一幕,却也似乎感受到了气氛骤变和拉赫曼瞬间的僵硬,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