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敏锐的拉赫曼,对着绷带男嘘了一声,就缓缓靠了过去。
手电光束没有直接照过去,而是先警惕的查看四周,然后才来到这个门附近。
眼前这扇门和其他门一样,是厚重的深色木门,但门上有一块长方形的观察窗玻璃,玻璃后面似乎蒙着一层薄薄的、带有油污的帘子,使得里面的光线十分昏暗,只能看到一些模糊晃动的影子。
那令人不安的嗡鸣声和切割声,正是从这扇门后传出的。
绷带男小声的说道:“里面好像有人正在使用器材,像是在做手术?”
拉赫曼点了点头,说道:“或许是,别惊动他,我们先观察是不是整容医生。”
为了恢复帅气的面容,绷带男也是豁出去了。
拉赫曼咽了下口水,感到喉咙干涩。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老式金属手电筒递给绷带男,用气声说道:“拿着,等下我去观察里面,你把光线压低一点,别直接照进窗户,就看四周,等我靠近大门,你立刻关掉手电。”
绷带男点头,紧张地接过手电筒,按照拉赫曼的吩咐观察四周。
拉赫曼则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挪到门边。
当他来到大门附近,绷带男关闭了电筒。
合理吗踮起脚尖,将脸缓缓贴近那冰冷的、沾着些许污渍的玻璃窗,屏住呼吸,努力朝里面望去。
里面一片压抑的漆黑,只能从窗缝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一个穿着深色手术服、戴着手术帽和口罩的身影正背对着门,俯身在一个手术台前。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形的轮廓,被绿色的手术巾覆盖着,只露出中间一小片区域。
那嗡鸣声正来源于医生手中握着的一个小型手持器械,像是一种老式的骨锯或打磨器,正在高速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医生正用它对着手术台上那露出的区域进行操作,不是切割,更像是在打磨?或者雕刻?
滋滋嗡.
随着器械的移动,一些细小的、暗红色的碎屑和粘稠的液体偶尔飞溅起来,溅在医生的手套和袖口上,甚至有几滴溅到了旁边的器械台上。
拉赫曼眯起眼睛,努力调整焦距,想要看得更清楚手术台上的情况。
突然,那医生似乎暂停了操作,嗡鸣声停止。
他直起腰,似乎是在观察自己的“作品”,然后他伸出手,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术台上那露出的区域。
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带着一种令人毛骨竦然的迷恋?
因为光线很暗,拉赫曼确实看到一个‘脸’的轮廓,但无法确定是不是脸。
因为拉赫曼已经猜到了这里的坑。
整体情况就是,一张白布露出一个缺口,白布盖住的确实有一个‘人’。
但这个人的轮廓好像是趴在手术台上,那么这张脸的位置在脑后。
刚开始拉赫曼就觉得这里或许不是自己想要找的地方,哪有整容整在脑后的。
可想到这里是怪谈世界,整在脑后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要排除这一点,这个整容医生好像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因为他只是医生,要是客户这么要求,他这么做也没事。
要是觉得这里正常,那么接下来需要判断两件事情。
其一,从规则中判断,正常的整容医生不会取下客户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