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子是在山村长大,对农具和城里的东西还是有种原始的依赖性和占有欲的,只是这草看起来就有些古怪了。
洪元帅看了看几个谋士,挥了挥手。
而另一人也是当日守城之人,想来有可能看到了李言了。
四周幽木参天,季军师站在那里,犹如一只暗夜中的鬼魅。
在这些人中,有一人却隐隐觉得此事可能与李言有关,那就是刘成勇,他知道这失踪的二人中,有一人与自己一样奉命行事。
如此一来,城中基本不用排查了,本来还想再去擒了那刘成勇和李言同乡来问话,现在看来也不用了,李言现在就在城外某处隐藏。”
…………
有可能是他逃离中的一个计划,具体如何,还是要回去查查才行。”
“昨天下午,你值守时,季军师的弟子李言可曾从军营中走出?”
想想季军师以前在城外对敌时,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他就越发肯定了。
“你不用确定了,这不是梦,你现在要做的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此这样就够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那小子的去处了,大青山李家村吗?嘿嘿嘿……”
季军师没有理会陈安、李引回去如何,他看着都已种植到石屋前不远处的各色草,随之仔细观查起来,他沿着垄间小径在其间走走停停,不时伏下身形仔细观察一番。
洪林英坐在中军大帐之中,一早得到消息后,他就赶了过来。
“你们也出去吧。”
季军师在这半刻钟内采用了种种非人手段,但他的问话反反复复就是一句。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此时,城内军营中却是炸开了锅,一夜之间两名军卒不知去向,他们难道是敌方细作?被发现了身份半夜偷偷溜走了。
季军师在这黎明前的最黑暗时刻,一张漆黑的脸已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只露出白森森牙齿,格外的醒目。
随后,身形一晃,正待破空而去,但旋即他又停了一来,又是凝神了一会,季军师这才自言自语道。
“哦……有的,他进入军营后不久就出来了。”
他再次睁眼时,眼前景物却是依旧,即使以他这样的战场骁勇之士,也不由的害怕起来,连忙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很痛,这并非梦。
此时,季军师正蹲在一株前,这株种植在谷内南侧,已靠近了山脚处,相对于石屋和成片的草来说,已是极其偏僻了。
在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后,再顺势推理下去,事情真相便一点点浮现了出来,其他几点结论也就迎刃而解了,省去了一个一个去找去审问的时间。
随后便齐刷刷向外走去。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冰冷得无一丝感情。
时间不大,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在这山中黑夜里,四周的惊鸟早已踪迹全无了,只有黑夜和厉鬼似的惨叫不断回荡。
而季军师的切入点也是十分的讲究,他虽然结论中有刘成勇、李山、李玉这些怀疑对象,但他却是更直接找上了目击李言的关键人物。
终于,季军师的身形动了一动,摇了摇头。
军师府,内谷,季军师已回到了这里,看着还趴跪在那里的二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遵命!”
然后,就在这持续的低沉问话中,不时有一道凄厉的惨叫响起,其间还有苦苦的求饶之声传出。
还是城内出现了敌方人员,掠去了这两名军卒。一时间军营里紧张异常,每个营队之间都相互提防。
李言和洪林英若在此,不免会大吃一惊,他们几个月筹划之事,在平静下来后的季军师只用短短的半夜功夫,便推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一旦逃出,必不会再偷偷潜回城中,所谓‘灯下黑’的把戏也是要看时机,他这般心思能如何不知进退。
又是半刻钟后,季军师再次一掌拍在了那名军卒的脑门之上,惨叫声戛然而止。
“那些农具和衣物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用处,应该就是他安抚自己心境的一种方法。
不过这在无形中也救了刘成勇、李山、李玉的性命,若此时不是平静下来的季军师,他可能会去找上任何自己怀疑的人。
“嘿嘿,这就动手了吗?你倒是真的很快啊,既然你已经怀疑了,那我也就依了那小子吧。”
冯闯闻言就是一愣,他倒没想到此人把自己掠到此地,问的竟然是这种问题,不由地迟疑了一下,但也不敢不回答。
在这些结论中,还有两件事可能会显露这小子的踪迹,一是李言为什么最近大量购买农具和衣物?二是李言近期大面积种植那些草又有什么意义?”
大帐中各将领齐步向前。
季军师蹲在这株前,先观察了此一番,发觉这虽然要高些,但好像水分不良的样子。这倒有些奇了,一般长的高大草自是茂盛才是,但这株却是枝叶有些稀疏。
他伸手便在这根部挖了几下,这株立即便倒了下去,看起来好像扎根并不是很深的样子。
接着他就看见主茎翻倒后,下面竟露出了一段丝绸,当下不由精神一振,手上布满灵力抓向那段丝绸,但在随后在拿起过的程中,并无任何异常出现。
待得拿起后,他仔细一看,这是一段不大的黑色丝绸,被折成了四四方方的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