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富贵险中求,收益与风险成正比,大家都是生意人,陈总应该明白吧。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陈总何不把这个机会看成是陈家更进一步阶梯”。
说着再次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副字,“夏知秋这个女人很不一般,江州各界都给她面子。据说正是因为她与省里面的某位大佬有着密切关系”
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丝侥幸与陈逊一起来到天启园,他要亲自见见把他逼到如此绝境的始作俑者,他希望陆山民能比他想象中更有实力,也希望陆山民不会把陈家当做炮灰,否则陈家依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山民淡淡一笑,“陈总是江州本地人,又是做高档酒店生意,消息比一般人要灵通许多吧”?
陈敬回过神来,看来陆山民一开始就盯上自己正是看中了这点,淡淡道:“我在平江路的酒店离市委市政府很近,经常会接待省内外大佬。”。
说着顿了顿,眼中散发出一抹光亮,“陆总的字表面上看如山林中一缕清风,清新怡人让人心旷神怡,仔细观摩却又能看出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让人热血沸腾。能写出这样的字,没有几十年的功力和几十年的人生感悟无法做到,陆总年纪轻轻能有这份心境,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敬无奈的苦笑,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勉力定了定心神,俯身朝茶几上的字看去。
当见到陆山民真容的时候,陈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年轻,实在太年轻了,比他的儿子陈逊还要年轻。跟这样的合作,早晚是个死字。难道陈家就这么完了,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打下的基业就这么完了。
“陆总,你可害苦我了”。陈敬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
陆山民皱了皱眉,“我打算呆会儿出门的时候去商场看看”。
陈敬突然抬起头说道:“既然是生日宴会,陆总您打算送什么生日礼物”。
“夏知秋的生日宴会”?陈敬和陈逊几乎同时的惊呼了出来。
陈敬再次抬起头,怔怔看着陆山民。
“陆总,这幅字真是你写”?
陆山民呵呵一笑,指了指还未干透的字迹,“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人吗”?
陈敬泛黄的脸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眼神中的绝望中多了一股希望。
说着赶紧讪讪笑道:“陆总年纪和我一般大,跟您比起来,我就是拍马也比不上”。
陆山民一笔一划写完,字中透着一股儒雅和飘逸,但同时也暗藏刀斧之利。笔墨力透纸背,隐隐散发着杀气。
对于陈敬来说,于公于私都是万万不敢与薛家作对。但事到如今,他已经别无选择。这些有钱人都不傻,陈敬自然也不傻。秦双、刘奇志在江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薛家现在风头正紧,不会轻易的报复他们,但他不一样,他虽然在江州有好几家五星级酒店,但与真正的名流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他这样的人,是薛家杀鸡儆猴最好的那只鸡。好死不死,自己的儿子偏偏被选中成为了那只鸡。
虽然陆山民只是瞟了他一眼,陈敬还是被那股直透人心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紧。
陈逊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要彻底和陆山民绑在一起的节奏。赶紧笑嘻嘻的喊道:“山民哥,以后我就跟您混了,还请山民哥不要嫌弃”。
“陈总,听说你对字画颇有研究,你看看这福字怎么样”。
“陆总,陈家的生死,陈逊的生死,全仰仗您了”。
薛家最近半年来所遇到的一系列事情,从最开始被人踢了‘振威武馆’的招牌,到薛东被抓,再到最近假薛平事件以及震惊江州的大案,再加上春风空调注资事件和前两天薛平在豪园被陆山民划了脸,要是还猜到是陆山民在与薛家死磕,那他就在江州白混了几十年。
陆山民含笑看着满脸失望和绝望的陈敬。
“书法练到一定境界能反应出一个人的精气神。”
陈敬摇了摇头,指着茶几上的字,“我看这幅字就很好”?
“这幅字”?陆山民不解的看着陈逊,“夏知秋也喜欢字画”?
“那倒不是,不过她上面的人应该喜欢,由于我本身爱好书法,结识了一些同样爱好的收藏家,所以我知道夏知秋找人购买过不少大家真迹”。
陆山民看着这幅字,上次送给阚爷的字是爷爷写的,自己既不是名家也不是大家。
“你确定这幅字送得出手”?
陈敬说道:“我的书法水平不行,但鉴赏能力还是很自信。你这字在懂行的人眼里,绝对值得收藏。”
陈敬忽然变得有些激动的说道:“要是这幅字落在省里面大佬手里,那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