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子摸着下巴说道:“能让梓萱看上的人,绝非常人。想必才高八斗,风流倜傥,品行端正,估计功名利禄这些外在的浮云难以吸引他吧”。
纳兰子建挑起眉毛,担忧的说道:“外公,梓萱天生不染尘埃,是您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这么多年我们小心翼翼的珍爱着,不让她受一点苦。这一次,哪怕你我想帮她受这份苦也无可奈何”。
夏知秋淡淡道:“魏爷说的是,不过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我看人还是挺准,我相信这小子不蠢”。
“好解决吗”??
纳兰子建安静的坐在一旁,小姨父和小姨希望梓萱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外公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可是陆山民,天生就不是安分的主儿,这辈子注定不能安安稳稳。这件事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直接了当。他知道外公知道后难以接受,但整个家族中也只有外公有能力帮上梓萱一把。
外家拳,哪怕相差了一个小境界,力量上也有着本质的差别。
“这么普通”?
“至于品行,额,以前算得上老实,现在估计也狡猾如狐了”。
“嘶”朱老爷子长吸了口气,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咳咳,外公,这人只是个小学毕业生”。
“你说把这个外孙女婿绑回来怎么样”?
“啊”??这下轮到纳兰子建目瞪口呆,他知道外公不是寻常人,但也没想到这么奔放。
薛凉的武术源于薛家的家传武学,经过薛猛的改进加入了不少现代搏击术。陆山民的金刚拳也同样柔和了散打、泰拳以及军中搏杀术。
朱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连这个鬼机灵的外孙都解决不了,看来这事儿确实难办。
陈敬看得是满脸忧虑,心想还是年轻气盛啊,这场擂台的输赢可不是简单的武术高低的胜负,陆山民赢了在江州的声望更大,能吸引更多的人站在他一边。可要是输了,之前好不容易打下的大好局面就会荡然无存,想想都觉得心惊肉跳。
两人的拳法其实已经不是传武界所公认的传统武术。
“外公,这怎么能是你的错,感情这种事情最是变幻无常”。
纳兰子建伸手在老爷子眼前晃了晃,完全没反应,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外公,您别吓我”。
夏知秋笑了笑,“魏爷是说他的武功不怎么样还是人不怎样”?
老者淡淡道:“都不怎么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武功高低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头脑。明知不敌还搞这么大阵仗,这不是勇,是蠢”。
纳兰子建吓得连连摆手,“外公,您可千万别这么做,您打了小姨父没用,反倒还得赔上我这个外孙。小姨父本来就恨不得抽我一顿,您这一出卖我,我还有活路吗”。
老爷子的神态表情定格在那里,手里的棋子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别胡扯,你就说能不能绑回来”?
纳兰子建哭笑不得,“外公,你是招外孙女婿,还是抓俘虏。您打了一辈子仗,抓俘虏抓上瘾了吧。绑得了人绑不住心,梓萱那么善良,她也不允许您这么干”。
朱老爷子眉头紧皱,“那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擂台上的对决让在场的人大开眼界,传武之间的对决招式好看但缺乏暴力美,散打等自由搏击虽然不缺乏力量感,但翻来覆去就那几招,双方不停的防守试探缺乏观赏性。
“别说话,我想静静”!!
夏知秋身边今天不是江厌离,而是一位须发白的老者。老者微微摇头,“这就是提起的那个小子,不怎么样啊”。
“哦”??“这我还真不太了解”。
易翔凤呵呵一笑,“这你就不了解了,这小子最厉害的不是打人,而是挨打。”
“啊什么啊,你觉得可行不”?
“外公,你就不怕这人把梓萱拉入无底深渊”?
“怕,外公活了九十岁,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事儿”。
易翔凤心想,以他的力量,现在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彻底把陆山民打趴下,更何况是薛凉。
易翔凤对陆山民的武术根基了解更深,淡淡道:“再好的拳法不经过长时间的历练也无法融会贯通,陆山民跟着黄九斤学习金刚拳还不到一年时间,薛凉显然从小就练习了薛家的拳法,能打出这样的水平已经不错。”
白斗狼略带担忧的说道:“短时间内还能扛住,时间一长,薛凉就会积小胜为大胜。陆山民处于劣势的情况越多,就越难以找到机会反攻。如果不动用无极拳,恐怕多半是败”。
说着朝海东青方向看了一下,“真蠢的话,她也看不上他”。
除了薛猛面带忧虑之外,薛家的其他人眉开眼笑。
薛荣碰了碰薛猛粗壮的手臂,“再过五分钟,薛凉必胜,你怎么忧心忡忡”。
薛猛并不知道陆山民从小擀面下饺子抗击打能力超强,他担忧的是昨晚薛凉和他说的话。他也知道按照目前的形势下去,陆山民必败。但是否要眼睁睁看着薛凉在擂台上杀人,到现在也还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