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缓缓道:“这个赢恬,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三人上车之后,陆山民看了看邀请函,顺手放进兜里。
赢恬道了声谢,又看向海东青和盛天,“如果这位小姐和老先生感兴趣的话,到时不妨也一道捧捧场”。
陆山民眉头微皱,虽然他并不觉得赢恬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的他比以往小心谨慎得多,盛天现在虽然不一定打得过海东青,但身处易髓境后期几十年,经验比他要丰富得多。
“什么感觉”?
盛天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最近一直忧虑东海的事情想多了”。
“现在的艺术家到是越来越像生意人了”。
盛天淡淡的盯着赢恬,赢恬除了穿得年轻点之外,两人的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他这一句老先生的称呼算是恭维之极。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曾接触过一些艺术家,艺术家多半都有些傲气,但像这样压低自己恭维别人,而且还低三下气得理直气壮的艺术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海东青皱了皱眉,“不是想多了,我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陆山民笑道:“海小姐对艺术也有研究”?
“任何艺术都是思想和精神的结晶,如果掺杂了金钱名利,就等于给艺术带上了枷锁和限制,哪怕画得和照片一模一样也只是个画匠”。
两人都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陆山民不敢大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山民先是给爱好字画的陈敬打了个电话,陈敬说他认识赢恬这个人,是个印象派画家,还是江州艺术学院的教授,在江州小有名气,说他跟其他画家不太一样,常年西装革履打扮得一丝不苟像个白领一样,圈内人还给他起个了‘写字楼’的绰号,意指他的打扮像写字楼那些上班族一样。
三人坐在客厅之中,这一次连海东青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担忧。
之前的价格战,曾家和海家陆陆续续卖了不少固定资产,几乎把边缘化的产业和商业体卖了个精光。剩下的核心产业已经不能卖了,先别说卖了之后够不够,如果把核心产业卖了,哪怕打赢了,实际上三家企业也名存实亡了。
陆山民一阵苦笑,他也只是按照左丘的计划在走而已,哪里有什么应对之法。
这个消息一出,浩瀚集团和海天集团旗下上市公司股票一路下跌,接连三天跌停。
陆山民理了理思绪说道:“东海那边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了”。
盛天眉头紧皱,“你就不能问问你那位大军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山民摇了摇头,“要说的话他早就说了,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是一点猜不到。薛家把大量资金抽调到东海,那江州就是我们的机会。这两年我们在江州已经成功把这滩水搅浑,红姨以晨光咨询作为依托拉拢了不少江州财阀,现在陈敬新成立的新洲商会成员也越来越多,刘云深成功被拉下水之后,山西商会更加倒向我们这一边。夏知秋虽然还不确定会不会出手,但也可以一战了”。
海东青眉头微皱,“我们在江州端了他的老窝,他们在东海端了我们的老巢。我们还拿什么去对付纳兰家,还有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头绪的影子”。
陆山民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东海打东海的,江州打江州的,剩下的就看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