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海东青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寒意逼人。
吕铣欣慰的笑了笑,“还有,你这辈子注定要受够松涛的气,但以你的脾气,未必能一直忍下去”。
“你如果真关心他,再见到他的时候,就多劝劝他尽量按照警方的方式行事,否则,即便你们胜了,也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吕汉卿坐在吕铣对面,开始几分钟尚能坐得住,十几分钟过去,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
“先吃饭吧”。马鞍山吧手里的盒饭递给海东青,不过后者没有回应。
说着,吕铣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关键是你骂还骂不过他,打还不敢打他,还得把他供起来,憋不憋屈”?
吕汉卿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意思笑容,“真够憋屈”。
“我知道你着急,但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难题”。
吕铣淡淡道:“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有一天陆山民有能力将吕家连根拔起,那么只要有松涛在,他就不会咱草除根”。
吕铣指了指桌子上的书,“气盛决于躁,气冲决于静。苏洵在《心术》中写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吕铣笑了笑,“怕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至少说明你是全心全意的在挑起这份重担”。“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想做点事,又是找你爸的下落,又是追踪陆山民的行踪,还打算对东海下手,你有这个心是对的,但我希望你做的事情都是在冷静的情况下做决定的,如果不是,不如先静下来想想,想清楚再做也不晚”。
“爷爷你多虑了,松涛是我的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吕汉卿瞪了一眼站在庭院假山下‘赏雪’的吕松涛,冷哼一声,朝着正北面吕铣所住的小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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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静静的站在吕家别墅群外边的大树下,不远处,一辆警车停在公路边,自从吕震池出事之后,警察就专门派了人守着吕家这条线,之前又接到吕家的报警电话,不得不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而且,陆山民莫名其妙失踪后,海东青本身也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吕汉卿脸色微红,“爷爷,我、、、”。
吕汉卿楞了一些,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吕铣点了点头,“那块招牌虽然是虚的,但却能给吕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吕汉卿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实际上他都很疼爱这个弟弟,只是有时候是恨铁不成钢。
吕铣笑了笑,“你以后将是吕家的家主,家主就要比别人看得远,看得深。松涛是吕家不可或缺的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尽管我并不认为吕家会走到那么一天,但如果吕家真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天,说不定他就会发挥出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吕汉卿不解的望着吕铣。
吕汉卿低下头,羞愧难当,这些事他并不是不知道,从小就听爷爷讲过。
吕汉卿眉头紧皱,“松涛太不懂事了”。
“爷爷,您在看什么书”?
吕铣放下了书,淡淡道:“看什么书不重要,就像你明知道我在看什么书,还有假装不知道的问”。
马鞍山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是冷笑了一声,一双鹰眼同样闪着寒芒。
“你好像也忘了我是什么人”?
海东青转身,与马鞍山擦肩而过,向着公路边走去。
“如果是以前的我,你就是个死人”。
马鞍山望着海东青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陆山民,你小子到底哪来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