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艾尔尼娅告诉我的。”

对于她来说，当务之急还是从这些鬼魂口中套取情报，尽快查明丽兹的死因。

迟愈望向她：“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写写停停，许久后，才终于写完了完整的一句话：“你是从哪里知道祂的名讳的？”

见迟愈蹙眉，夏塔微微一笑：“其实你不必太担心，只要能成功通关，回到登录空间，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按照眼下的侵蚀速度，你短时间内是不会变成‘容器’的。”

“侵蚀……”这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词。

她看向正打量着周围那些虚影的夏塔：“你和艾尔尼娅是处于同一个层次的……神明？”

好像是在朝拜神灵。

迟愈懒得和她计较：“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我和这个桂冠就越来越‘契合’了。”

“或许也是从哪里听来的吧。”迟愈没太在意这个问题。

青鸾有些犹豫。

“没法消除。”夏塔一字一顿地写道，“毕竟我只是个沉迷于玩手机的没用鬼魂嘛。”

迟愈能猜到……她们和她一样，都是“新娘”。

“这个道具好厉害。”夏塔不知从哪飘了出来，将手中的白纸“塞”进迟愈的视界中，“你刚刚说‘不要反抗’的时候，连我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是受到了艾尔尼娅的侵蚀吧。”夏塔答道。

数十道虚幻的影子簇拥在她的身周，她们有的俯身行礼，有的半跪于地，就连那两个强大的怨灵也恭敬地侍立在不远处，就好像……

“现在的我确实没有办法消除艾尔尼娅的侵蚀。如果你的实力强一点，我倒是可以通过附身的方式抹去她的印记，但相应的，你会变得更加‘契合’我。”

夏塔警觉，迅速在白纸上写道：“你是不是在骂我？”

作为一个鬼魂，吞噬其他灵体可是修炼的捷径。

“其实……”龙吟虎啸忍不住扬起嘴角，“那样也不坏啊，至少能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迟愈都无语了。

却见，身着月白长裙，披着金色长发的女孩默然屹立着。

“我看你自己能应付得过来嘛，这叫……合理分配资源！”

沐雪沉剑沉声道，“她应该是对我们今天的经历感兴趣。刚好，可以像之前讨论的那样，从她那里换取有关‘血月祭礼’的信息。”

“可能是因为在你身上察觉到了属于我的气息吧。”

夏塔将信将疑地审视她两眼：“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

迟愈没有解释万界拼图的事情：“那你听说过‘缇斐娜’吗？”

“并蒂城……”迟愈突然有所联想：“双生之神？”

看着同伴脸上那赤裸裸的“我愿意为我的初恋奉上一切”，青鸾和思无情看向他的眼神迅速变得鄙夷起来。

这家伙……竟然还在记恨我之前的那句调侃……

迟愈看着围绕在她身周的“女孩们”。

在血月祭礼中，作为祭品，奉献出生命的“新娘”。

迟愈沉默良久，驳回了夏塔的“申请”，并在后者的死缠烂打之下，答应另寻一些罪孽缠身的灵体给她当“口粮”。

由于这些女孩们已经死去多时，且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魂魄都不完整，所以迟愈并未从她们口中撬出多少隐秘。

只得知了她们的确是被选中的神使，于1月1日，新年时分，死于“血月祭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