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通行的伯爵comes,是皇帝的伙伴的意思,也就是钦差,或者刺史。
而公爵dux则是统帅的意思,一般是罗马派遣到各地的军事指挥官,含义类似太守。
在罗马体制下,伯爵的comes通常是作为监察机构对军事主官dux实行监管的钦差。但在罗马的体系全部崩溃后,日耳曼人藉由罗马的官职名,將其作为自己的贵族头衔来使用。
日耳曼人建立起来的封建体系,大抵上就是把刺史和太守当作世袭头衔使用。二者一开始本质上也都是独立领主的称呼。
这之后这样的称號基於日耳曼语言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產生了自由伯爵、边境伯爵等一系列称呼,这就到了罗马人都看不懂的地步了。
不过在高卢总督区——在法国的领土上,这些演变姑且还是能在罗马人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內。比如法国领土上的伯爵和公爵一般是平等的,二者並无明显的上下之分。有安茹伯爵,拥有法国中部的广大区域,但也依然自称伯爵,並未將自己的性质从伯爵转变为公爵。
罗马人本来觉得自己对高卢已经是了如指掌了,真正无法了解的也只有布列塔尼的山地而已。然而如果精灵王真的就住在高卢总督区的核心领土,甚至就住在巴黎,这对法厄同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
因为这代表,罗马人已经被骗了不知道多久了。
“见鬼.”法厄同纳闷道,“这不应该啊,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来自精灵的踪跡?精灵在別处的行动都非常明显,为什么这里就一点都找不到呢?”
“这也让我一直在思考。不过,或许跟著那个叫马丁小子就能看到问题的答案。他就是现在最可疑的人。”
名叫马丁的12岁男孩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內。
刚刚经歷了一场生死的考验,有三个巫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其中一个巫师用邪恶的闪电击碎了他的长官,另一个邪恶的巫师用古罗马长矛逼他发誓,然后他又被那巫师像个皮球一样丟到了五层楼高,扔进了窗户里。
他可以察觉到,那两个巫师姑且还是善良的,但那只是巫师中的善良。对他而言,不管善良与否,巫师都是凶猛的怪物。
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他轻鬆了些。並不知道,那来自“巫师”的跟踪一直延续到了他的屋子里。
“斑斑.你还好吗?”他一回来就打开自己桌上的小笼子,取出自己的宠物老鼠,“斑斑,我差一点就不能回来给你餵饭了。誒?斑斑,你要做什么?”
那只老鼠一被抱出来,就开始拼命地挣扎。他在马丁脖子上闻了闻,用自己的门牙从他脖颈后面叼起一根无形的丝线,然后一口咬断。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咬断丝线,那老鼠跳到马丁的桌子上,对著它手舞足蹈。
“你是什么意思?你饿了?渴了?还是.等下,你这个姿势是让我跑?”
斑斑立马点了点头,叼著马丁的袖子就往自己的方向牵拉。
“斑斑你竟然能听懂我说话!你你要我躲到哪里去?老鼠洞?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老鼠洞的?”
一个黑漆漆的老鼠洞突兀地出现在墙根处,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似乎只有无尽的黑暗。
但他印象里从来没有这个洞——这洞也不小了。如果一直在这里,那为什么自己先前没有发现呢?
“这个洞是.啊啊啊啊!”
他刚一靠近老鼠洞,一股无形的吸力就將他整个人吸入其中,进入到了墙里。
名叫斑斑的老鼠警惕地回望了一眼门口,然后立刻紧隨著马丁钻到了洞內,进入到了墙內的空间。
下一秒,法厄同破窗而入,商洛把大门一脚踹开,两人一前一后堵住了这房间的两个出口。
【就是这里!刚才交感连结就在这个房子里断开了!】
“老鼠”商洛沉声道,“我看到了。那只老鼠跳到了他的背上,然后通讯立刻就断开了。果然是老鼠!”
法厄同目光低垂,扫视著房间內部:“如果真的是老鼠,那乐子可就大了——怪不得一直都没有发现那些精灵的所在,没想到他们竟然偽装成了老鼠?难道奥伯龙不是精灵王,是老鼠王?”
“他们消失了。”商洛也在打量著四周,又看了看天板,“看来我们的老鼠王很能藏啊,他们似乎藏到了天板上。又或者,墙的里面。他们是墙里面的老鼠。”
“你的意思是,他们开闢了一个和现实叠加在一起的空间,然后居住在墙壁的夹缝里?”
“也有可能是下水道。下水道系统四通八达,墙壁只是他们的通道。他们真正的王国,恐怕还在地下,而这个房间里说不定就有进入墙中的入口。”
只是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踪跡,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不等下,这个学校里还有一个微弱的信號。如果侦查范围锁定到老鼠,这里似乎还有一只老鼠!他就在在校长室!】
校长室,商洛推门而入。代替校长指挥这座学校的杜邦少校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巫师先生,还有女巫小姐。你们是跟著马丁来的吧。”
他站了起来:“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你们的入侵绝不会得逞,每个人都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让开,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商洛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杜邦本能地要伸手阻挡,但却拦不住商洛身为天人的巨力。
他伸手直接揭开了杜邦头顶上高高的军帽——一只老鼠,站在帽子里面,两脚踩著他的头皮,两只手牵拉著本就为数不多的头髮。
“找到你了,老鼠先生。或者我更应该称呼你为——精灵?”
“老鼠?”杜邦经过这么一提醒,也猛然抬头,和低头往下看的老鼠看了个对眼:“老鼠!!!!我的头上怎么会有老鼠!上帝啊!难道这老鼠一直在我的帽子里!”
话音未落,那只老鼠就猛地一拉杜邦的头髮——杜邦当即高举双手:
“我投降!不对是他投降?但好像还是我投降?总之我们都投降!请不要伤害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