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痛痛……”
小丫头伸出手,还朝上撸袖子,细瘦的手臂上都是紫色的掐痕。
“奶奶掐的。”
琪琪小声告状,奶奶最喜欢在她身上掐了,还喜欢用脚踹她,特别特别疼,还不让她吃饭,她好饿啊。
周淑珍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心如刀绞,都怪她太没用了,连女儿都护不住。
“你还想和你丈夫过?”江寒烟皱紧了眉。
如果周淑珍是扶不起来的烂泥,她就只救琪琪。
“不是的,我想离婚,可我没工作,身无分文,我婆婆还让我退五千块彩礼,我在干钟点工,想攒点钱再离。”周淑珍解释。
她每天下午都出去干活,能挣二十来块,可钱太难攒了,丈夫每个月只给二百块家用,还说丫头片子用不着吃太好,衣服就穿亲戚给的旧衣服。
那些旧衣服都破得不像话了,而且她也不想苦着女儿,赚的钱一大半都在女儿身上,到现在也只攒了一千块不到。
“照你这个攒钱速度,猴年马月都离不了,而且你婆婆难道没让你生儿子?”江寒烟想到一个问题,心沉了下。
江寒烟胡诌,老师信以为真,让她赶紧回去救人。
现在是腊月寒冬,湿透的娘俩都快冻死了,琪琪小脸青白,再不送去医院肯定要出事,老太婆的力气极大,两只手用力拽着,周淑珍挣不开。
老师特别好说话,还想叫几个男同学过去,被江寒烟拒绝了,只带了盛宝君和田心心,还有毕胜男是她点名的,对付恶毒老太婆那人,毕胜男的毒舌能派上用场。
江寒烟一听就明白了,周淑珍在家里孤立无援,也没有娘家依靠,女儿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才会在琪琪出事后,选择了死路。
一阵冷风吹来,周淑珍激灵灵地抖了下,清醒过来,她搂紧了女儿,表情变得坚定,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女儿的。
第二天下午还在上课,江寒烟的传呼机响了,她霍地站了起来,冲台上愕然的老师叫道:“老师,人命关天,我要去救人!”
江寒烟冷笑了声,手快速结印,打出一道纯阳之气,周淑珍母女只觉得身体里涌进一股暖流,全身暖洋洋的。
围观的群众也有热心的,帮周淑珍说话,可老太婆却逢人就骂,男的就说和周淑珍轧姘头,女的就骂是臭表子,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热心群众都不敢管了。
“我家的事关你个狐狸精屁事,死丫头自个不小心掉水里了,又没出事,有什么好闹的,给我死回家!”
“不是表姐,但确实人命关天,边走边说。”
她冷得话都说不出了,僵硬的手艰难地想把女儿递过来,恶老太婆面容狰狞,冲江寒烟破口大骂:“又是你个骚表子,我家的事关你屁事,你敢管一下试试!”
“那可是亲孙女啊,死老太婆还是不是人,畜生不如的东西!”田心心要气死了,怎么到处都有重男轻女的人啊。
“提醒你一件事,你婆婆面相凶恶,心术不正,恐怕会对你女儿不利,明天你不要出门,24小时守着孩子。”江寒烟郑重其事地嘱咐。
传呼机是周淑珍打来的,说在小区附近的公园,想让江寒烟叫几个人过去帮忙,她现在脱不开身。
“你丈夫什么意见?”
那老太婆根本没把孙女当人看,又一心想生孙子,恐怕会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来。
“出什么事了?你哪个表姐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