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打在了格蕾丝的腿上。

格蕾丝双手捂着腿，惊恐地看着沐心。

沐心的枪口对准了格蕾丝另一条腿：“说不说？”

细密的汗珠冒出额头，格蕾丝此时看到的不是个美艳的女人，而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我——”

又是一枪，但这一枪打偏了。是随着江湖白和史臣星赶来的温妮突然冲了过来，推开了沐心的手。

温妮抱着女儿，挡在沐心和格蕾丝中间：“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们，你可以为她求情，让她活着！”

“我可以保证让她活着，但没说怎么活着！”沐心的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温妮像母鸡护小鸡一般护住女儿：“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但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不管你来自哪个部门，你要是滥杀无辜都没法对外界交代吧？”

“你真不了解我们，我的顶头上司在我报到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为达目的，可以杀害无辜！”

温妮一个激灵，把格蕾丝抱得更紧了。直觉告诉她，沐心不是在恐吓，如果她觉得必要，她会朝她开枪。

她终于做了一个无畏的母亲，张开自己的双翼，把女儿牢牢护在了自己的翅膀下面。

格蕾丝泪如泉涌，为什么这时候才知道这样保护她呢？如果十年前就这样，她又何至于会跟着穆勒走，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沐心对江湖白和史臣星说：“拉开她！”

两人一左一右拉开了温妮，温妮叫嚣着：“就算她是囚犯，你也没权利虐打她！我会维护我们的权利的，一定会的！”

沐心举着的枪托对准了格蕾丝受伤的大腿砸了下去，格蕾丝惨叫着。

“说，这些女孩要干嘛？”

“我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你守口如瓶，穆勒就会把解药给你？我叫人对那药做过分析了，它会缓解你的疼痛，但同时会让你对药产生依赖，不出一年，你依赖上所谓的解药，肠穿肚烂而死！”

枪托戳进血肉中，格蕾丝痛不欲生。

江湖白和史臣星都不由得扭过了头，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残暴的沐心，她完全失控了！

“你既然知道穆勒已经用药丸控制我了，他怎么还会把他的计划告诉我呢？”格蕾丝只觉得整个人都在碎成一片一片。她痛，身体，心，都在痛！

“他让你们把车开到哪？”沐心接着问。

“沙耶！”格蕾丝终于屈服了，她只想早点结束这疼痛。

“具体落脚点。”

“科蒙特在那里有个仓库。”

“科蒙特在南圭一共有多少仓库？”

“五十多个，具体数字不记得。”

“我们去沙耶科蒙特仓库。”沐心顾不得手上满手的鲜血，上了江湖白的车。

江湖白和史臣星跟在后面，也上了车。外面，温妮抱着女儿哭得泪如雨下。沐心冷冷一瞥，并没有为这母女重逢的戏码所感动。

江湖白说：“你不用太担心——”

“开车！”

本想安慰她一句，没想到被她冰冷地打断。不过江湖白并没在意，这么多年的搭档，他很清楚现在的沐心，她的理智和情感都到了奔溃的边缘，她只是在强迫自己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