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是了,二薯虽有保鲜能力,可时间也没有长达半年的……黄阳隆这贼子,竟是在太周府外偷种二薯,大大的缩短运输时间,才让二薯运到镇上时,没有腐烂,保留了薯种之力。”
运输的时间缩短了,运到泰丰镇时,才没出现薯种全部腐烂的情况。
否则真是从岭南州一路运送过来的话,早成一堆烂薯,早就没了威胁力了。
明公子看著他,真的觉得:“闻叔父,您真的过於愚蠢了。”
说得非常真诚,闻韜被羞辱得脸色涨红,还得虚心求教:“请公子指教一二。”
明公子:“最大的可能是,二薯不止在太周府外种植,还已经在东北州某地进行种植……薛家那么多庄子,隨便找个庄子种一种,外人谁能知道?”
闻韜大惊:“那,真是拦不住了,也无法再使计拖延二薯的大量试种,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明公子是有智谋的,眼眸微眯,说了一句:“自然是儘快赶去太周府,成为保护高產杂粮薯种的第一人。”
闻韜:“公子的意思是……”
“闻叔父无须知道,只继续待在此地,为世家做眼线就成。”明公子很看不起闻韜的脑子,怕他会坏事,是没跟他细说,只吩咐他:“安排一下,明天最热闹之时,我就离开此地。”
要走了吗?
终於要走了吗!
闻韜喜得差点破功,忙道:“是,我一定安排妥当。”
明公子看他一眼,很清楚他的心思,却没戳破,而是站起身,给闻韜行了一礼:“此番过境,有劳闻叔父的招待,侄儿谢过。”
闻韜真的,嚇得差点又给他跪了。
可还得跟这神经病继续演戏:“侄儿言重了。这每年,我闻家都会招待诸多外出游歷的世家官贵子弟,侄儿只是其中之一,当真无须道谢。”
明公子笑,又说一句:“秦氏女的事儿,还请闻叔父帮忙多注意一番。”
闻韜先生汗流浹背了,心里吶喊,你乾脆点给我一刀吧,別这么折磨我。
还有,你就非得这么想不开,让秦小米做你的炼世生?
老子说句实话,比起手段与狠劲,她还真不一定会输给你,倒是你,很危险吶。
为啥?
因为秦小米她不怕死,而你,惜命!
“公子放心,叔会盯好她。”闻韜应下。
明公子这才放过他,说要歇息了。
闻韜如蒙大赦,急忙带人离开。
……
翌日一早,秦小米还在呼呼大睡,就有几批人马在半街岗哨处等著她。
有来求购驱虫新药的。
有来询问芋薯山薯的。
有来问镇外招工事情的。
总之,她別想睡懒觉,是被秦奶奶给挖了起来:“祖宗你赶紧的吧,大傢伙都等急了。你先出去忙,忙完再补觉。”
秦小米只能起来,吃了早饭后,带上秦二婶以及一批下人,去忙活堆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