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鼓又响。
朗副將道:“诸位山內的父老乡亲,莫要害怕,这只是一个推测,不一定真是瘟疫!”
可山民们还是很绝望,有不少都怒红了双眼。
“我不留守了,我要去追击逃跑的细作,我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啊?我们没害过东漠,东漠人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我们老老实实的在山內过日子,他们却跑来山內害我们,我们上辈子是掘了他们东漠祖坟了吗!”
呜呜呜,一阵阵愤怒又委屈的哭声在老寨蔓延。
山民们是真的委屈,实在想不通,他们没招谁惹谁,也没贪图利益,怎么就遇上了这种惨事儿?
姜大郎说:“侵略从来没有理由,只有目的。东漠的目的就是要侵略大魏,屠人、夺地、夺產!”
“所以不要去纠结这些没用的问题,即刻去做瘟疫防治、以及肃清山內的烂摊子。”
朗副將也道:“对对对,山民们,別哭了,如今可不是哭的时候,都行动起来,把衣服、铺盖都煮一煮,杀瘟疫。”
“咱们同祖同宗,即使山內不幸暴发瘟疫,山內不能再住人,你们还能去山外生活,有活路的,大家別绝望!”
朗副將一番劝说,大寨主、温婶子一顿骂,山民们总算振作起来,围拢在阿鹤叔、山医、军医们周围,听他们交代怎么做瘟疫防治。
朗副將则是写信给梁將军,告知他东漠细作疑似在山內养瘟疫,未来可能暴发瘟疫的事儿。
姜大郎也在给山外的秦小米写信,告知她山內可能有鼠疫的事儿……没敢写鼠疫,只说瘟疫,生怕秦小米发现他的身份,会不管不顾衝进山来,弄死他。
姜大郎写好信后,又让没去过一號山体洞的麾下將士,抄录他的信,装进一个用火烤过的信封里,做传染隔绝。
无论如何,他不希望粟粟染病。
至於他,他不確定去过一號山体洞的自己,有没有染病。
要是染病了,他做鬼也要屠了东漠!
又趁著没人,求了一番天地,最好別染病,最好猜测有误,那他就能健康的回去见粟粟。
……
嗖嗖嗖!
山內,瞿同知领兵埋伏在山內通往天芒府的路上,正在堵截逃窜的细作。
而这次,如他这样堵截细作的魏军,还有好几路。
嗖嗖嗖!
箭雨射出,一大片逃窜细作应声倒地。
“有,有敌袭,跑。”细作喊著,给还没进入射程范围的东漠细作报信。
只是……
“不是说东漠人跟西戎人一样,很能打吗?咋这批细作这么废物?连说话的声音都软趴趴的,像快要断气?”
没错,这批细作就是被石隼奴拋下的,疑似得了脱力症的人。
不知道有没有得脱力症,反正他们在雪地里逃了一夜,体力消耗极大,突然遇袭,是被一箭撂倒,让瞿同知的兵马觉得,东漠不行,他们魏军贏得轻轻鬆鬆。
“当心有诈,继续补箭!”瞿同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