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援朝见状,想了想,就跟张敏、于莉说起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原太的火车站、矿务局的招待所以及原太、阳曲的街道景象。
说了没一会儿,院儿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传来傻柱说话的动静。
“媳妇儿,是不是二叔来了?”
话音落下,没等于莉回答,傻柱已经咧着嘴进了屋。
看见坐在桌旁的何援朝跟张敏,傻柱的嘴咧的更大了,要是没有耳朵挡着,估摸能咧到后脑勺。
“二叔你啥时回来的?”
说话的同时,手脚也没闲着,从桌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何援朝身旁。
何援朝见傻柱进屋时两手空空,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再从厂里拿饭菜,心里不禁点了点头,笑着道:“我昨晚六点多回来的。”
傻柱见到自家二叔很兴奋,嘴跟机关枪似的,把这几天家里和厂里的事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
何援朝也挑着感兴趣的事儿问了几嘴,傻柱见状,说的更加来劲儿,比比划划的把他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于莉、张敏见爷俩儿说的热闹也没插话,在一旁小声说着女人间的事儿。
傻柱家这边四口人说的热闹,前院儿闫埠贵家三口人同样没落下风。
这会儿正是下班的点儿,傻柱到家没一会儿,闫埠贵也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小心翼翼的把车推进自家屋里,看见三大妈拉拉着脸在做饭,闫埠贵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这是咋啦?家里哪个孩子又惹着你了?”
三大妈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头也没抬,气哼哼的道:“没人惹我,我就是看见何大亮来气。”
闫埠贵没顺着三大妈的话茬往下说,靠墙角停好自行车后忍不住嘀咕道:
“何大亮那小子有段时间没来了,也不知这次来有啥事儿?”
三大妈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顿时压不住了,‘哐啷’一声盖好锅盖,转身怒气冲冲的道:
“你咋这么大的心呢?还有闲心关心人家,有那功夫你咋不想想咱家老大工作的事儿。”
“你吃枪药了咋滴?有火冲我发什么?”
听自家老婆子提到闫解成工作的事儿,闫埠贵也瞬间来了脾气。
“轧钢厂升格那会儿我没张罗着给他找工作吗?最后怎么着,还不是他自己心疼钱,又挑肥拣瘦的才没去成,这会儿倒埋怨起我来了。”
三大妈知道闫埠贵说的没错,但上来股倔劲儿,也不低头,仍旧梗着脖子道:
“你是他爹,不埋怨你埋怨谁,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肯定能让解成进钢厂保卫处,现在咋样?不还是干着临时工吗?你自己没本事还好意思说这事儿。”
闫埠贵油滑、市侩、愿意算计,是典型的小市民,可作为一家之主,他也有着自己的尊严。
三大妈的话说到了闫埠贵的痛点,把他气的浑身直哆嗦,满脸通红,使劲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四处撒么了一眼,最后抬腿脱下自己的一只鞋拿在手里,上前几步就往三大妈身上招呼。
“我特么的打死你个败家娘们儿……”
三大妈跟闫埠贵过了半辈子,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吓的楞在了原地,直到身上传来一阵火次撩的疼痛感才‘妈呀’一声抱着脑袋往屋外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