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坐在地毯上，眼神轻飘飘的在看脚趾头。

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打开。

她连头都没有抬。

门口站着的陆文宴看见她这副样子脸色一沉，一边的老秦看见他的脸色赶忙出声提醒闻清。

“闻小姐？老板来看你了…”

不过这声音也没能让闻清动一下。

自从回到这个房间，她都没再动一下，只是坐成小小一团，低着头，像个无知无觉的玩偶。

陆文宴冷笑几声。

刚才在舞池里为了景申咬人的时候表情可是生动的可以，怎么一回来就变这副模样。

想给他甩脸子？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和处境？

他心里泛起一股火气，几步走到她跟前。

“抬头。”

陆文宴冷冷地命令。

可是那个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只有发梢被风一带蜷缩了一下。

他心头的火烧得更旺，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头。

陆文宴本想发作，可碰上她的眼睛，突然一愣。

这女人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恨也好，怕也好，什么都没有，就像一片完全没有生气的荒漠。

他见过这双眼睛里太多的情绪，他以为他了解这个女人所有的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样，眼神空洞，灵魂被打碎了碾成齑粉被吹散了……甚至都不是绝望，而是真正的空洞。

“闻清。”

他心头那股火突然被泼了一盆冰水。

陆文宴短暂的，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