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自由开火,重复,遇敌无需请示,火力覆盖优先于一切战术。”
在命令下达的几分钟后,第一波舰载机群已经掠过南海的浪尖。与此同时,挂有电子战吊舱的f4战斗机也飞了,开始对西原地区实施电子压制,以确保其导弹无法威胁到空中的机群。
飞行员们盯着仪表盘上的目标坐标,他们通过电台了解到了林进勇上尉的个人信息——27岁,永安人,是五个孩子的父亲,最小的刚满周岁。
在他们的后方,“婆罗洲”号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仍然在忙碌着,蒸汽弹射器的嘶鸣刺破大海的宁静。f-2战斗机的引擎喷口吐出尾焰,在弹射器的帮助下,战机像离弦之箭般冲上云霄,起落架在气流中划出银色残影。
甲板另一侧的直升机起降区,三架h-2直升机的旋翼已经旋转起来,在强劲的狂风中,陆战队员们猫腰钻进机舱,ar15步枪的枪管在舷窗透进的微光里泛着冷光。军士长海德里希的钢盔磕在舱门边框上,他抬手按住头盔时,臂章上的陆战队的海锚地球徽章表明他们的职现——全球作战。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敌后营救,深入敌后……这无疑是在赌博,毕竟,在他们的周围有几万越军,那些人有重炮,有坦克……而他们只有三十多个人。
“所有单位注意,这里是秃鹫。”
电台里传来少校指挥官那有些沙哑的声音:
“营救对象的目标坐标已更新……距离西贡军队防线17公里。在任务区周围有大约2万名敌军,他们随时都会扑向你们,但记住,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自己人带回家。”
直升机群升空时,海德里希正低头检查腰间的手榴弹和弹匣,同时又拍了一下携具后方的防弹插板,确保一切都没有问题后,他听见邻座的新兵在低声祈祷,十字架从对方的作训服领口露出来,在颠簸中摇晃着。
在sea有不少人受母亲的影响信教,海德里希也是教徒,只不过,他并不愿意祈祷,因为他知道,在战场上真正能依靠的是手中的步枪和身边的兄弟,当然,还有头顶上的飞机。
“重复,绝对不能让林进勇上尉落到越南人手里。”
这时电台耳机的声音突然拔高:
“若遭遇北越地面部队,无需请示,自由开火。航母舰载机群会为你们提供空中掩护,五分钟后抵达目标区域上空。”
海德里希坐在舱门边,扑面而来的气流带着咸腥的海水味。下方的大海起伏着,隐约的。他似乎看见f-4机群正从他的右侧上空掠过,他们将会在第一时间覆盖压制敌军。
“还有十分钟进入西原空域。”
飞行员的喊声在通过电波传递到第一架飞机:
“注意规避防空火力,hq-2的射程覆盖我们的航线,即便是被电子干扰,他们仍然会用高射炮攻击我们。”
海德里希握紧了步枪,指腹蹭过冰凉的扳机。他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林进勇的资料——永安的农场工厂家庭出身,在永安理工学院读的大学,大学毕业后,参加空军飞行员考试,进入飞行学院学习飞行。他的妻子是家庭主妇,他是五个孩子的父亲。
这些细碎的信息像根无形的线,把机舱里的十二个人和那个正在雨林里逃亡的飞行员紧紧连在一起。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为国家服务,履行义务,他们执行任务,现在他们要拯救彼此!
直升机突然向左倾斜,规避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强气流。海德里希看见舱外的云层正在翻涌,阳光刺破云层的瞬间,西原的轮廓在下方逐渐清晰——墨绿色的丛林里,隐约能看见硝烟升起的痕迹。
那是敌人在炮击西贡军队的防线。
不过他们的任务目标并不是他们,他们是要拯救自己的兄弟。
“最后检查武器。”
指挥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记住,我们不是来观光的。把人找到,带回来。上帝保佑我们。”
机舱里的应答声此起彼伏,混着旋翼的轰鸣和远处隐约的爆炸声。海德里希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着。
在海岸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的时候,海德里希和身边的战士们都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什么的。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防务大楼,张昆仍站大屏幕前,他时而来回走动着,时而看向屏幕。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喊道:
“侦察兵传来画像了。”
“侦察兵”指的是“侦察兵”无人侦察机,虽然它可以提供实时侦察画像,但是因为其航程短,只作为近距离侦察,这是在顺安以东海域巡航的驱逐舰释放的侦察兵无人侦察机提供的画面。
“把画面投放到3号屏幕上。”
随后张昆看到了西原战区的画面,不过他并不关心那里的战斗,他所关心是自己的飞行员,还有那些营救他的战士们。
从侦察兵无人侦察机传回的画面上,可以看三架直升机正在朝着目标区域飞行员。
“营救分队已经进入战区!”
在广播里传出这个声音时,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注视着屏幕上的画面,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就是最危险的时刻。
就在这时,突然广播中传出了从前线传来的声音:
“北越军在用高射机枪向我们开火,他们在向着我们开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