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叫醒时，天已经亮了。

蒙胧间，看到陆寒尧站在床边弯腰看她，苏栀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寒尧，什么时间了？”

听到小姑娘的称呼，陆寒尧眸色微深。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刚认识没几天的车上，小姑娘也曾这么喊过他。

虽然她当时立刻改了口，但他知道他绝对没听错。

等了会没听到回应，苏栀下意识睁开眼帘，看清男人放大的脸，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

她躺在床上望他，他弯着腰看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

看出小姑娘的紧张和不安，陆寒尧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勾了下唇，“睡醒了？”

“嗯。”

苏栀手撑枕头从床上坐起，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脸一下离得很近很近。

近到只要两人中的任何一方稍微往前凑一点，就能吻到对方。

苏栀正想把身体往后挪，陆寒尧却直起了腰身。

“刚刚7点，起来洗漱吃早饭。”

“嗯。”

洗手间里，苏栀一边刷牙一边努力回想。

之前半梦半醒间说的那句话，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她直觉不是梦，可陆寒尧的平静又让她很糊涂。

客厅里，陆寒尧背对着卧室方向，站在落地窗前给王元青打电话。

“从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