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衡听到门外宋妈妈的声音,整个人顿了顿,随后扯了被子将床上娇躯遮住,又去取了身玄sE衣袍换上,方才坚定地开门随宋妈妈而去。
一路静默,只有靴子踩在石子路上发出的轻微声响。
宋妈妈提着一盏昏h的灯,低头走在前面引路。
影影绰绰的光影照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气氛显得格外幽暗沉闷。
……
赵子衡去往大夫人院中后究竟讲了什么,有没有争吵,有没有挨训,有没有受罚,秋娘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尽管赵子衡蛮狠又霸道,但他确确实实做到了他所承诺的,秋娘终归是留在了赵府,没被发卖出去,也暂时没有任何罪罚。
但她却是被困在屋内的,自从那场荒唐事过后,她没再见过赵子衡,只被几个年长嫲嫲送回了属于她的小小的揽月院,不得外出,只每日送来三餐饮食,其他一概不管。
秋娘有些烦躁,伸手r0u了r0u脸。她被关在这里快要足足一周了,都够她把房里私藏的话本子里里外外、从上到下看个遍了。
不许丫头进来伺候,门外轮流值守的婆子也不许人打听事儿,外头的信息是一丁点都透不进来。
也不知道赵子衡是怎样处理这件事的,又打算怎样让这腌臜事平息下来,而赵元穆——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在得知这样的事之后,他又会怎样想?
明明得了承诺,两人也有了苟合之实,却还是去g引了他的侄子。他会不会像赵子衡一样,说着妓nV来鄙视我?
秋娘是越想越羞愧,越想越痛苦,只恨老天予我一生,尽是磋磨,好不容易离了花满楼那个吃人之地,又进了赵府这处处危机的沼泽。
早知此生这般不如意,倒不如被卖进花满楼那一日,就撞Si在屋内的红柱子算了。
忽然,门外发出嘈杂声,还沉浸在情绪中的秋娘被吓了一跳,抬起惊慌的杏眼往那处望去。
只听见熙熙攘攘一会子功夫,随后门外便静默起来,好似是门外守着的婆子走了。
秋娘有些恐惧这种安静的感觉,像是夜里起夜的小姑娘给自己壮胆那样,清了清嗓音,问道,“是嬷嬷在门外嘛?”
依旧没有人回应,就在秋娘快要被自己的想象吓没了半条命时,那扇紧紧闭着的门终于吱嘎一声,外头明亮的光终于敞开地透进屋里来。
门口逆着光的男子虽然开了门,可却并不开口说话,只直直站在门口,未曾踏进来。
许久未见亮光的秋娘有些恍惚,微微眯着眼努力辩着来人,看到男子手上没有拿着毒酒白绫,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m0不着头脑,小声试探着问,“是、是大公子嘛?”
男子方才好像被秋娘的问话碰醒过来,并未应答,长腿一跨,进了屋,向秋娘的方向一步步走近。
随着来人的靠近,秋娘逐渐看清了他的脸,瞬间脸sE就白了下来。
不是大公子赵子衡,是小叔赵元穆!
秋娘有些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坐着将身子扭到侧边去,不再看他,“怎么是你来了,大公子去哪了?”
赵元穆脚步顿了顿,似乎不知道怎么答话,只抬眼细细地看她,贪婪地想将眼前nV子的一切都留在眼中。
半晌,他才好像回过神来,语气带着点酸涩,“子衡被罚跪在祠堂了,我求了大嫂同意,由我来处理这件事。”
秋娘听罚跪一词,内心有些触动,想问问赵子衡的情况,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神情有些恍惚,只定定地盯住了眼前倒放着的芙蓉白玉杯,木讷开口道,“不是我。”
这句话有些没头尾,可赵元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半蹲下来,宽大微凉的手掌拢过秋娘的柔荑,眼底依旧是不变的温和包容,“我明白的,秋娘,我明白的。”
说罢,他又好似觉得不够,急急补充起来,“都是子衡混蛋,我已经训诫过他了。”
他像清风般的温柔轻轻拂过秋娘的心,她终于好像卸下了坚y的外壳,转头用手臂紧紧抱住了男子的脖颈,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落在绫绸长袍上,沾Sh了一大片。
赵元穆感受到肩膀上浸进来的凉意,抬臂用手掌轻拍nV子的后背,温柔安抚起来。
秋娘那深埋在心里的委屈此刻再也遮掩不住了,断断续续哽咽着说道,“我、我没想和赵……大公子的,是他自、自己忽然发怒,拖、拖了我做那样的事。”
赵元穆心里更是心疼,唇瓣安慰一般贴了贴秋娘耳畔的发丝,语气越发亲呢,“我知道的,不是你的错。”
……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之前写的差有些心态崩,并且发烧了脑子有些浆糊,现在回来更了。会努力写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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