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岐山已是午后,空中飘着薄雪,落在人身上的顷刻便化成了水珠。
李申之与众人商议后,决定明日再上山狩猎。
另一边,银线打着哆嗦到库房寻袄子。
还好驸马细心,命她将什么都准备齐全了。
以往都是金针陪着公主来春狩,她确是没有金针能g的。
领侍卫提着箱子回主帐,见公主正为司徒家的嫡nV司徒珏选弓,她便退出了营帐。
远远望见静海三皇子和他的侍卫走来,银线忙差人去禀告驸马。
上官达贵倒是没y闯,笑着让银线传话。
“我曾在戎国得了一匹通身雪白的母马,听闻康乐此行也yu进山,便带来相赠。”
李申之此前吩咐过银线,若这三皇子来找公主,无需回禀,直接挡回去。
银线正要开口,却听帐内愈清晰的交谈声,忙躬身掀帘。
上官达贵见到着便装的康乐眼前一亮——没想到如此YAn丽的容貌也能显出几分飒爽。
不愧为纪国的公主。
康乐已听到上官达贵的来意,凤眸淡淡掠过他,却在旁边身材高大的侍卫身上定了一定。
那侍卫本在侧脸看别处,感受到康乐的目光后浅sE的眼珠一转。
独孤鲜看到她瞳孔微缩,下一瞬却很好地掩盖住。
康乐是不好当面驳上官达贵面子的,只道多谢,便与司徒珏去马场了。
上官达贵sE眯眯地盯着康乐窈窕的背影,心里已是将其侮辱了千八百回。
康乐本是有自己驯养的马儿的,可那马儿与主人一样,前些天才生产过,便没带来岐山。
上官达贵赠的白sE母马乃是日行千里的韩国宝驹,此品种的马X子极烈,便是独孤鲜那般人物也要与它磨合半月,那马才肯认主。
眼前这匹倒是出奇地温顺,康乐骑上去跑了跑,发现格外合她心意。
待康乐下马,马场已是围了一圈人。
武官们倒是还好,并非第一次见公主跑马。文官们却大不一样了。
康乐父皇执政时,颇为重武轻文,因自己也是个武人,对文官们也隐隐有轻视之意,春狩从来不带他们玩。
独孤鲜瞧着她脸蛋红扑扑地走向她现在的丈夫,心中的异样越来越明显。
若说今日前,他对康乐的感觉更多是“他原来的妻子”,生出的愤怒只是因他人霸占了他的nV人。
那么今日,他的悸动与嫉妒,则是想再次拥有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nV人。
康乐下马时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个高大健壮的侍卫。
他应是易了容,可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他似乎也没刻意去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
在未看到他瞳sE时,她只是七八分确定,而后——
独孤鲜,他不是失忆了么?为什么会和静海三皇子一同来纪国?
金针没有找到他并告诉他不要回来么?
康乐握着李申之的手,垂眸思忖。
熟识独孤鲜的人全部跟随独孤御离国了,李申之……他只见过独孤鲜几面而已,不知他——
“手怎得发汗了?”李申之m0出手帕为她细细地擦拭,意味不明道,“可是在怕?”
康乐打了个冷颤,手指微蜷yu缩,被李申之紧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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