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黄纸红纸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现在在他队伍中的那四个人,有两个拿着黄纸的人是筑基,还有一位是练气,拿着红纸的人也是筑基。
事实上,大家的实力都差不多,除了在场的入门弟子之中,有一位是金丹之外,其余只剩下些练气筑基。
那些没有丝毫修为的人,只怕是昨天晚上,就已经遭遇了不测。
江桥好歹有和秋白蕙打斗的一点点经验,他大致清楚秋白蕙当时出招的种种细节,所以江桥至少比起其他人来说具有一定的优势。
至于换队伍的事情,他倒是没怎么考虑,毕竟实际上都是一群菜鸡互啄,金丹那位已经组好队了,自己在哪个队伍其实都大差不差。
并且,他总觉得这位瘦削青年不像是什么好人,毕竟刚才他在那位弟子说出当晚弟弟失踪的时候,便是第一个发言出来带节奏的。
跟他成为队友,当心他一不留神把你给卖了。
江桥摇了摇头,而和江桥同队且一样拥有红纸的人,也摇了摇头。
瘦削青年不屑地撇了他们一眼,然后缓缓离去。
“分好队伍了是么,现在我们就要决定一下打斗的顺序。”
江桥队伍里面的四个人,必须派出一个人去抽签决定次序。
可队伍里的四个人都表示,他们运气不太行。
于是,只好由江桥上去获取了打斗顺序,他们是第三个打斗的。
也就是,在江桥他们真正开始和秋白蕙打之前,江桥还可以看两个队伍和秋白蕙打。
这次的打斗很重要,按照长老的话来说,似乎能直接决定他们的生死或去向。
江桥确实没想到刚来魔宗,就出现了这样的危机,但如果他连秋白蕙的一炷香打斗都撑不住的话,他之后的路,也将寸步难行。
第一个队伍很快上场,是瘦削青年那一队,只是,江桥发现这支队伍里的人已经遭遇了一轮大换血。
江桥听到有人说:“这五位都是拿着红纸的,估计撑过一炷香,会很顺利吧。”
“那当然,拿到红纸的人,实力肯定是不错的,至少比起我们拿着黄纸的人来说,会更加厉害。”
而江桥只是细细听着。
自己一开始也以为他很清楚黄纸和红纸之间的区别。
可昨天晚上,从他窃听到的对话里,拿着红纸的人是要比拿着黄纸的人更优越一些的。
可现在他反而有些弄不懂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拿着红纸的人对于魔宗来说是更加有利的,至于是什么方面有利,现在江桥并没有弄懂。
……
而此时此刻,副宗主正斜躺在榻上,一位仆从正在帮她剥着葡萄皮,她嘴巴一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便滑了进去。
“这葡萄是你买的么?”
“是按照您的吩咐买的,能够驻颜美容的仙葡。”
“但是有核。”
副宗主将那葡萄吐了出来,葡萄核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地打在了那仆从的额头,便在额头上穿了一个大洞。
仆从应声而倒下,而副宗主只是伸出脚,重重一踹,就将她踹了出去。
仆从的身体滚动着,在那一层层台阶上过留下道道血痕,最终落到了地上。
“你给我找的新仆从,就连葡萄都找不明白,真是巨大的失误。”副宗主翘起二郎腿,俯视着黑衣下属。
“江棹雪她,现在说了没?”
“还是没说。”
副宗主沉默了片刻,最终冷冷答道:“你在用刑方面似乎还不太行,还需要再细细打磨一下,那最近,江棹雪还有讲什么别的么?”
“没说什么,虽然被囚禁,她却愉快的很。”
“呵呵,她倒是愉快,我简直要急的跳脚了,沧澜宗的一切我早就布局好了,结果在江棹雪这里卡住了。”
下属差点就将“副”这个字脱口而出,但他最终还是斟酌了一番自己的措辞,道:“宗主,很快神女就要来了,您不是说要见见她么。”
“见,当然要见,这忽如其来的神女,希望不要像百年之前的那位一样坏了规矩,让她进来吧。”
“是。”
木沉鸢正焦急地站在门外,副宗主的殿宇要比木沉鸢的更为阴沉,木沉鸢偶尔感受到有些鬼魅正在自己的脖颈处轻轻吹着气,明明很害怕,但是她还是得强撑着。
就连吹过的风,也带着点新鲜的血腥味。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周围的空气湿冷,那是木沉鸢使用了火法之后也无法驱散的,钻心刺骨的凉意。
遇见副宗主,自己只要落落大方,对答如流就可以了,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木沉鸢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完全忽视了那血腥味,越是魔宗这样的地方,就越是要从容应对。
若是过于胆怯,反而会让人拿捏住你的把柄,越是看上去从容不迫,别人便越是欣赏你几分,越是畏畏缩缩,其他人就越是会看穿你。
刚来到这里时,木沉鸢心理上确实没法过自己那一关,还很担心自己究竟会不会穿帮,所以精神一直都是高度紧张。
“进来吧。”一位黑袍下属喊着木沉鸢进去。
木沉鸢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挺拔,看上去不是畏手畏脚的。
推开门的那一个刹那,一只剑忽然朝着她飞来……
[明天一定要早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