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还有这个,一并涂在身上,但是不要涂在身体有破损的地方。”
简云深想了想,而后又给乔星纯拿了另一瓶药。
“这又是什么?”
“强效麻醉镇定剂,时效半个小时。”
简云深说完,又神叨叨地补充道:“今晚,我也跟着你一起去。我们先试着控制住战寒洲,看能不能逼他交出我师父。”
“你还是别去了,他不好惹。”
乔星纯很清楚,战寒洲不太可能会伤她的性命。
毕竟,她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感兴趣的女人。
简云深就不一样了。
他要是插了手,她担心战寒洲会不遗余力地报复回去。
“小乔,简家欠你太多了。给我这个做哥哥的一次机会。”简云深很是认真地说。
之前的半年时间里,他一直将乔星纯视为暗恋的对象。
得知两人是兄妹关系后,他很痛苦,也很绝望。
如果一开始就把她当成妹妹,那么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关键是,他一开始就是奔着和她结婚来的。
不过,神奇的是。
乔星纯的一声哥,居然让他分秒进入了哥哥的这个角色,甚至还在心里默默地沾沾自喜。
多个软萌娇俏的妹妹,也挺好。
“那你小心一点,做好全副武装,千万别让监控拍到你。”乔星纯看着简云深晶亮的眼神,本想拒绝,但拒绝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放心,我不会给你拖后腿。”
简云深的心思也算是挺缜密的,送走了乔星纯,他就开始紧锣密鼓地为今晚做着准备。
“云深,你在瞎捣鼓什么呢?”
王芝睨了眼简云深铺在书桌上的建筑草图,淡淡地问。
“没什么。”
简云深见状,即刻收起了桌上的图纸。
今晚战寒洲和乔星纯的见面地点选在了暗夜会所。
他很少去那种地方。
为防意外发生,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哪些地方的监控该毁掉,哪些通道更便捷,他必须弄得清清楚楚。
“你这孩子,神神叨叨的!”
王芝看出了简云深有所隐瞒,也没有说什么,径自去药材室逛了一圈,便没再打扰简云深。
一个多小时后。
家佣忽然给简云深送来一只名贵的腕表,说是王芝送他的生日礼物。
“我生日不是还没到吗?”
简云深没想到,王芝居然会送他这个。
不久前他在一场拍卖会上,一眼相中了这只中式复古风的腕表。
可惜的是。
这只腕表似乎被北城一个不露面的神秘大佬拍下了。
“奇怪...这只腕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简云深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这只腕表既然已经被大佬高价拍下,王芝又是怎么弄到手的呢?
“少爷,夫人说了。这只腕表的主人不久前来咱们这儿看病,夫人没收取任何看诊费,只提了这么个要求,对方便欣然同意了。”
“原来是这样。”简云深心下骤然生出几分动容。
他一直以为王芝是个生性凉薄的人,就算是对子女,也没有多少感情。
现在看来,她坚硬的躯壳下,也许还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什么时候,她对小乔也能温柔一些,就好了。”
简云深叹了()
口气,最后还是戴上了王芝送来的腕表。
另一边。
乔星纯拿到药并没有立刻涂上,距离和战寒洲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她不放心薄靳言,便又回了医院。
病房里,薄靳言正坐在床上看电视,一旁的陈虢则熟稔地给他剥着柚子。
见乔星纯走进,薄靳言即刻下了床,轻轻抱住了她,“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姐姐你呢?”
“嗯。”
乔星纯想到今晚还得去赴约,完全没心情吃饭。
她隐约能够感受到战寒洲对她的情意。
他能在危急关头挺身替她挡枪,想必也不是完全铁血无情的存在。
如果战寒洲不去动盛老。
她也许会忽略掉战寒洲手上染着的鲜血,永远把他视为救命恩人。
涉及到盛老,以及薄靳言的性命。
乔星纯不得不采取措施。
“姐姐,你心情不好?”
“没有。”
乔星纯除却担心自己今晚的行动能不能成功,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丝歉疚。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是在算计救命恩人。
“你先坐下,好好休息一会。我喂你吃饭。”
薄靳言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其实也派人去接盛老了。
可惜盛老还是被战寒洲给绑走了。
因为这事儿,他傍晚时候怒急攻心,还吐了好几口血。
“姐姐,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的身体?”
薄靳言打开了陈虢准备好的保温饭盒,将饭菜全部摆上了桌。
看着心事重重的乔星纯,他也觉得很抱歉。
要不是他这病恹恹的身体。
她哪里需要这样来回奔波?
“姐姐,你不用为我担心的,我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些事。”薄靳言正想喂她吃饭,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又悄然缩了回来。
他的身体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姐姐,快吃饭吧。”
薄靳言坐回了病床上,深深地看着乔星纯。
他想,如果他是战寒洲。
肯定会立马杀了盛老。
这么一来,他就彻底没了活路。
而乔星纯,战寒洲就算是强取豪夺,也能把她给抢到手。
想到这种可能性。
薄靳言更加觉得自己的生机渺茫。
“姐姐,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睡觉的时候容易踢被子,尽量穿得严实一点。还有,念念和小白,麻烦你了。”
“薄靳言,你不会死,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乔星纯端着饭碗,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她刚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垃圾桶里带血的纸团,也看到了陈虢又红又肿的眼睛。
其实盛老的生还的可能性有多低,她比谁都清楚。
战寒洲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下得去手,还有谁是下不去手的?
“你别哭。”薄靳言看着乔星纯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他手忙脚乱地给她递上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再喝碗汤?”
“不喝了,吃不下。”
乔星纯索性放下了碗筷,亲上了薄靳言的唇,“做,不做?”
“啊?”
薄靳言明显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她,小声问道:“姐姐,做什么?”
“装()
上瘾了?”
乔星纯抓着他的领口,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薄靳言,你刚才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