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和箫容鱼两个人,一边一个忧心忡忡地看着萧睿,()
等到他套好官服带好官帽,箫容鱼忍不住开了口。
“爹……”
纠结复杂的神情早就被萧睿尽收眼底,他坦然地笑了笑,拍拍箫容鱼的肩膀。
“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不必担心我,我为大乾效力这么多年,我不信他的眼睛故意看不见。”
“倘若真的认为我是那乱党同僚,那就生死由天定吧。”
萧睿转过身,看向了沈新年,语气威严却再也没有丝毫冰冷。
“沈新年,我知道你早已经兑现那个三月之约,鱼儿现在起我交给你,莫要辜负了她。”
说罢就被下人扶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箫容鱼直到看不到马车,才回头看了看沈新年。
沈新年担心的,也是她担心的。
她在跟萧睿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慢慢就明白了为什么萧睿会是这样一个冰冷的性格。
那不过是他在以前的阴谋和算计之中呆的太久了,他必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时间久了,却已经忘记了如何过普通的生活,如何对待自己的家人。
至于王氏家族,萧家与其联姻怕是只有他娘和萧睿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其他的人都是因为利益进入了国公府罢了,可偏偏只有她娘,身处在漩涡最中心。
萧睿放下身段跟她道歉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原谅了他。
她知道,萧睿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苦儿军卷入漩涡,所以找来容钰教她如何辨别情报。
萧睿只是在用一种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做的办法来保护她。
沈新年握了握箫容鱼的手,轻轻地说道:“先回去吧,我来想办法。”
箫容鱼摇摇头:“陪我走走吧,就一会儿。”
沈新年顿了顿,答应了她。
“皇上忌惮我爹了这么多年,偏巧这时候出现这种事,会怀疑到他头上也是意料之中。”
箫容鱼悠悠地叹了口气,将脚底的小石子轻轻地踢了出去。
沈新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箫容鱼揽入怀中,脑子里却还在飞速地转着。
他要进宫。
萧睿跪在大殿之上,和秦政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人头皮发麻。
萧睿跪了半天一言不发,秦政只觉得气恼的要命,越来越烦躁,几乎就要等着萧睿一张嘴就定他的罪。
腿上又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萧睿的额头上已然爬满了细细的汗珠,据拔出骨钉到此时也区区不过几日,又被罚跪了半天,此时此刻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秦政的身影都已经一片模糊。
他晃了晃身子,感觉马上就要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