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手……
满是鲜红。
那手上沾的分明是血。
她刚才来的时候对方在松土,掌心顶多有泥土、草屑和灰。
所以这个血是怎么来的?
是刚才进去拿箱子的时候?
温芋宁忽然感到自己的手心流过一滩液体。
温热,湿腻,缓缓从箱子里渗出,逐渐变冷。
她低头望去,掌心、手腕,被红艳艳的水染红了,颇为刺眼。
空气中浮动着令人生恶的味道,不适感迅速席卷。
温芋宁颤抖着唇:“客、客人,能问问这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吗?”
“刚摘下来的头,新鲜着呢,赶紧送去医院。”草帽年轻人笑着说,示意挥动的手留下一片红色残影。
温芋宁吓得直接将箱子丢在地上,她慌了,更想哭了。
但想到单子是关乎他们性命的任务,便又立马弯腰将地上的箱子捡起。
“对、对不起……”她的手心鲜色红艳,俏脸霎时覆上一层苍白。
草帽年轻人脸色转冷,语调不复温和:“最好小心些,若是没有安全送达,两条性命。”
“我,我会安全送达的。”
温芋宁冲出门口,直接把箱子丢在铲斗里,顾不上找地方洗手,抹去这片红色。
只慌里慌张,油煎火燎似的带着隆隆声冲向终点。
红绿灯的光亮逐渐变淡,太阳立马要出来了。
温芋宁的挖掘机,带着星星点点的暗红,一路狂奔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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