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齐大笑,拉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说:“他们没完没了的为难你,我烦了。”
楼上那拨人扑到栏杆边。
何思齐回头指著他们:“今儿我大婚,不跟你们计较。以后谁还敢动这种心思妨碍我的好事。我绝不轻饶。”
那些亲戚面面相覷,然后乾笑:“嗨,图个乐子,姑娘別生气啊。”
何思齐翻了个白眼,拉著李谨言开始跑。
李谨言:“不用著急,还来得及。”
何思齐:“快走,我一刻也等不及想看看你把婚礼现场布置成什么样了。”
对面的那个瀑布隔得足够远,水声不会影响这边说话,却可以作为婚礼绝美的背景板。
工作人员在悬崖边安了栏杆,靠里面一些铺了一个透明的台子,上面做了个木工们。
用藤蔓缠绕在木质拱门上,点缀著铃兰与红玫瑰。
围绕著台子,摆满了鲜。
再往里,就是溪水和草地。
这里被铺上了临时木板,上面摆了桌椅。
草地边上是竹林,竹林的另一边便是进望山居的路。
溪水边本来就四处盛开著野生的梔子,还种了许多兰,萱草之类的,所以不需要太多力气布置。
宾客们一走进来都惊呼仿佛入了人间仙境。
比別家在庄园,草地,教堂什么的办婚礼要有意境多了。
晨光就是最好的光效,从天空的云中投下,照在山谷里,竹林中和鲜上。
对面的黑色悬崖焕发出黑曜石一般的金光,瀑布被山谷里的吹过的风,时而挽成白练,时而散做轻纱。
李文军说为了让大家坐得自在,搞的是小桌子,五人一桌。
反正有资格来参加婚礼的,也不超过五十个人。
核心团队的人刚好就坐一桌。
太太们自己坐一桌。
唐兆年对季青韜说:“那个仆街果然把他的超绝审美遗传给了早早。这个地方,就算不是来参加婚礼,我也能坐著看一整天。”
季青韜:“在这里喝茶挺不错的。”
杨守拙:“这小子终於结婚了。不然搞得人家姑娘们个个都盯著他。话说那个死扑街什么时候老,他再不老我都要疯了。”
唐兆年戏謔著说:“哈,阿拙,你年轻的时候也很多女人追你呢。”
季青韜:“说这些,他现在也很多人追好吧。”
杨守拙斜眼望著他们:“你们两个,好意思说我么。一个比一个玩得。”
唐兆年乾咳:“孩子们都在呢,注意一点。”
台上响起音乐声,主持人开始说话。
季青韜嘆气:“主持人要是个哑巴多好。”
一直憋著的陶光明忍不住笑出声。
唐兆年朝他冷笑:“呦,不装酷了,瞧你那点出息。”
陶光明红了脸:“我那不是心里不舒服吗?”
季青韜:“你不舒服个屁,別人孩子结婚,又没沾你的光。”
杨守拙忙说:“誒誒誒,老唐,三哥,今天李谨言大喜的日子,给我个面子,別骂孩子了。”
听著好像是在帮陶光明说话。其实暗戳戳地捅了他一刀子,提醒他是这个桌上辈分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