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真君没想这么多。他来的时候已经有做准备对方可能不在，毕竟那位底下也是弟子众多，今天说不定就不在这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风华道君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所以你是不敢见他？”风华道君问道。

徒空真君却沉默了。

“承让。”风华道君愉悦地道。

“尊者。”对方对着风华道君以十分标准的仪态行了个正礼。

元衡真君自然不敢懈怠，行完礼后规规矩矩地垂手立在一边，看着两位长辈新开的棋局。

不想……

风华是这位的名号，道君是他的阶位，官方称呼甚至记载都会使用这个名号。但却不代表谁都能这样称呼，当面称呼那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想想对方门下那些货，风华道君又有些了然。换作是他，他也不想回去，眼不见为净。

可在风华道君看来，这事完全没有纠结的意义，毕竟另一位当事人早已跃然而上，不在拘囿于那些过往，不想被困住脚步的反倒是徒空真君。

对面的人长叹一声，眼看已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低头认输。

看着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规规矩矩地行礼的青年。风华道君还是没忍住又叹了口气，这是他今天都不知道叹了第几口气。

但出于尊敬，他还是主动来拜见对方，做小辈的总不能等着师长来见。

风华道君微微一叹，却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是这师徒两的事情，也不好干涉太过。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不能太肆意。因为旁边还有另一位更重量级的人物，不可轻忽，他必须“严阵以待”，不能失了礼节。

“不是吧？你还记着以往那破事儿？都多少年过去，那孩子都快跟你站到一个高度上了，你还想着这些……”风华道君都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问道：“那你那个……元衡呢？听小信说他如今发展得很不错，地位越发崇高。若非数百年前忽然闭关想必天下修士皆闻其名。”

常言道儿女都是债，弟子则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徒空真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临头放弃了，一副难言的表情。风华道君也知道他顽固，没想着三两句话能够说服对方。

风华道君执的是黑棋，徒空真君执的是白棋，盘面一片混乱，也看不清路数。表面上看两方好像都没在线上，每一步都是胡乱下出来的一样……不过元衡真君却不这样认为，眯了眯眼，若有所觉。

风华道君不经意地看了对方一样，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似是不经意收了回来。又随手跟了好几步，忽然道：“元衡，依你说，黑子白子孰胜？”

“这……”元衡真君有些为难。

“不必紧张，本座随口问问，你就随口说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