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诡异的挣扎动作却叫他有些疑惑,不等他碰上对方的手,猛地听见身后的动静。
他努力了下,最后还是发现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已经是极限了,其余的细节一概看不清,最后只得放弃。
韫茂真君沉默地看着地上无比凄惨的故人,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种表情。
“你……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嘶声道,连带说出来的话都在颤抖,隐约可察觉其情绪的失控。
“你这个疯子。”
待稍微适应了下周边的光,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次的可怜人的模样儿。他也太久没见到人了。
“哦?呵呵……哈哈哈,父亲您这话未免也太好笑了些。做了便做了,又何谓为何?”
“唉……”
那道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身影像是抖得跟筛糠一样,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若是密室内有其他人说不定还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症呢。
“你又错了。我可没疯,不然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再说了,这些不都是父亲您赋予我的权利么?让一个疯子坐上这个位置……父亲,您说疯的是我还是你?”
这些年的严刑囚禁已经让他完全成了一个废人。
他长大嘴巴,喉头发出难听地嘎嘎生,不知是不是因为极度惊恐导致了暂时的失语,竟在这个叫人心慌的可怖失控无法发出声来。
“……”
手臂还僵硬着半举着,似乎想要示意什么,粘稠的血液像是不要钱的喷口一样从他干涸的嘴巴溢出配合他枯瘦如柴貌若鬼的模样儿,骇人至极。
是他!是那个人。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忘记对方的声音。他怎么会?
他似是忽地想起什么, 跟疯子似地拼命挣扎起来,全然不顾那些锁链交缠,绞得他脆弱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没几下,这人便已然元气大伤,浑身都是伤痕。
求……求……
侧着头,模糊间,他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泛着暗紫的流光,看得出应当是本家族的人。
第五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后,远远驻足,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笑意:“父亲既找到这里来兴师问罪,不已经知道这一切了么?何必明知故问?”
饶是如此,他还在竭斯底里地挣扎,也不管虚弱的身体和外部的创伤,挣扎着要起来做什么。
他下意识便察觉不对,要以灵力打断对方继续妖言惑众下去。
“您早就猜到了罢?明明早就猜到事实如何,却又在今日来问罪又是为何?说来他可真可怜啊,声称爱其如珠如宝事实上也没有多重视他,竟放任杀身凶手逍遥多年,还叫他坐上家主之位……”
“您是一位多么无情的父亲——”话语刚落,对方还算俊秀面孔转瞬扭曲,宛如恶鬼。
原形毕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