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灯荣这家伙骨子里就是糙。人家摸头他摸头,林平真跟元衡道君摸头是安抚人,他就跟摸瓜一样,一骨碌揉乱,跟摸狗似的。
门被推开,两人迅速凝神。
“兄长,你先到我家里来走一趟,若我哥在家再让他带你到林伯父那边。”她似是想到什么,转过头道。
宁夏的兄长宁灯荣如今则在山市城任执官, 虽是小官,但他还很年轻,已算是年少有为了。这还是几年前的事情,又几年没回来,也不知道对方如今怎么样了。
今日兄妹一见,宁夏心情激荡下便喊出了兄长的名。效果果然出类拔萃。
对方腿比较长,大步往前走,三两下就到宁夏面前:“你小子这么久没回来都不回个信,我以为你都要忘掉这个家了。这都到门口来了也不敢进,心虚了罢,阿娘一会儿定唠得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久别重逢有点感动,她定要给他一爪子做报仇。
“唉,这些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个身高,一点没变。你是没吃饭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真中的永葆青春?可我看人林阿弟长得也很高大啊。”青年也不在意被拍到的手,颇有些手贱的又摸了上去。
时时挂念又不能相见,明知见一面少一面,每一次可能都是最后一面,却忍不住投入多点再多点,伴了一程又一程。
不过看这门前一对石狮子,估计混得不错。看着门前“宁府”两个大大的字,宁夏略松了口气,打算向前同门人报一声。
“哥,别这样摸头好不。你是在摸狗么?你该不会这么小气报复我刚才叫你大锤的事情罢……”宁夏不乐意地晃了晃头。
“好了好了,说正事,等下回屋我们再大战个三百回合都没问题。你先做正事,平真兄长还在这等着呢。我不大认得林伯伯家的路,你给人家领一下呗。”怕这家伙再唠唠个不停,宁夏干脆截住,直接推了推他的后背,示意他给林平真带路。
宁夏也知道林耿住在哪里,之前替林平真送信送多了。不过方才那情况,她也不敢带路了,就怕把林平真一起带坑里,迷失在这座城就好笑了。
加上林平真自己说要来拜访宁父宁母,以多谢他们一家人这些年照看林耿,所以随她先到这边来了。
青年似乎有些失神,慢了好几拍才回答,应了声。宁夏知道对方大概还在纠结, 也不多说什么,打算一会儿该怎么样让她哥把人扔回林耿那年,千万别碍着别人处父子感情。
“诶诶,你急什么啊。林伯父跟阿爹约好去棋舍凑热闹去了,估计得一会儿才回来,阿弟可以在家里等下。”宁灯荣无奈道。
他转头对林平真如此道。宁灯荣其实跟林平真差不多年纪,但他比林平真大一点点,就一直带着他玩,所以一直以来都习惯称呼他为阿弟。两人过去感情不错,便是久不见也不见生疏,仍以“阿弟”称呼。
“我们家阿爹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宁夏的关注点不一样,闻言愣了下,去棋舍干什么?棋舍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就知道是下棋的地方。一般而言只有会下棋跟喜欢下棋的才会去,林耿去玩还差不多,宁忠过去就真的只能看热闹了。
“人家阿爹不会就不能学么?他早几年就会了。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还以为你都不在意这个家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事呢!”宁灯荣不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