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竟敢挟持大小姐?看我不将你剁碎了喂狗!
见柳寻衣力挽狂澜,洵溱险象环生,早已怒愤填膺的阿保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杀意,挥手将没入地面的钢刀高高拎起。憋着一口恶气,瞪着一双血目,气势汹汹地朝捶胸顿足,怆地呼天的袁霆走去。
寻……
见此一幕,谢玄本欲出言提醒,但话一出口又忽觉不妥,于是戛然而止。
去死吧!
不!
副宗主……
呼!
没有多余的废话,阿保鲁两步冲到近前。伴随着袁孝的哀嚎与洪寺几人的惊呼,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砍向全无防备的袁霆。
观其架势,这一刀恨不能将袁霆从中劈成两半。
砰!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被白布层层缠绕的手毫无预兆地凌空探出。不偏不倚地攥住阿保鲁持刀的手腕,令其刀锋坠至距袁霆头顶约半尺之遥时骤然悬停。
此刻,阿保鲁粗壮的臂膀紧绷如铁,黝黑的前额青筋暴起,恨不能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仍无法令刀刃再向下挪动一寸。
柳寻衣,你拦我作甚?气急败坏的阿保鲁怒视着意兴阑珊的柳寻衣,愤愤不平地骂道,袁霆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他在东北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拜少秦王所赐?今天他竟敢以下犯上,为求活命不惜挟持大小姐,如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现在不杀,难不成留着过年?.Ь.
如果我想让他死,又何必给他回头的机会?柳寻衣神态慵懒,语气却分外坚定,更何况,洵溱只是受些惊吓,并无大碍……
那也不行!阿保鲁对柳寻衣的劝解嗤之以鼻,无论大小姐有没有受伤,袁霆敢对她不敬,足以表明此人怀有不臣之心,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你们已将他打的遍体鳞伤,难道还不算‘血的代价’?
柳寻衣,你少在这里插科打诨!阿保鲁恶狠狠地瞪着强颜欢笑的柳寻衣,咬牙切齿地说道,袁霆今天必死无疑,莫说你保不住他,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见阿保鲁固执己见,又对柳寻衣出言不逊,站在一旁的洪寺、严顺、雷震无不暗吃一惊,心生尴尬。与此同时,与阿保鲁同仇敌忾的萧阳、苏忽、荀布道也下意识地脸色一变,面面相觑。
值得一提的是,谢玄从始至终作壁上观,一声未吭。
柳寻衣,我今天只想惩治袁孝父子,不想与你为难。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阿保鲁在柳寻衣波澜不惊的目光中脸色微微变化,从而语气一缓,罢了!我知道你已身心俱疲,去一旁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交给你?柳寻衣眉头一挑,不答反问,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尽量给他们一个痛快。
如此说来,你非杀他们不可?柳寻衣迟疑道,如果……我不准你杀他们,又当如何?”
柳寻衣,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他们父子早已不是替少秦王掌管‘上京四府’的仆役,而是‘西律武宗&()
;rsquo;中原四大分舵的舵主及弟子。既然他们是西律武宗的人,莫说你没有资格处置他们,就连洵溱……也同样没有资格。因为我才是执掌中原四大分舵的副宗主,有权决定西律武宗在中原的一切事宜。柳寻衣渐渐对不依不饶的阿保鲁失去耐心,语气也不再像刚刚那般和善,因此,袁孝父子的生死由我决定,轮不到你越俎代庖。
柳寻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