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伯爵府,门当户对!既老天给牵了,线,姑娘何不,就此从了我...我甚是,温柔,疼妻。回头,再让我,母亲,上门提亲,娶了姑娘,可,可好?”男子脚都站不稳,却仍旧抓娘的袖摆步步紧逼。
“放开!娘不敢大声喊,若叫这里的人知道了,她的名声及温家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可怪她不让下边的人跟着,这才出来这等事。
“小,娘子...我们...”男子娘逼进角落,一手抓娘,一手紧紧捂娘的嘴,欲娘就范。
可却在这时,姜叙竟闯了进来,直接逮着男子的头发往后扯,更是狠狠的踢中那男子的命根子。只见那男子瞬间疼得清醒,哭着喊着:“坏了,坏了...”
姜叙满眼着急的看娘,急急拉到自己身前,娘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瞧着无事才松了口气。姜叙好想娘拥如怀中,告知她不要怕,万事有他在...可姜叙不敢,他不能。
凉复这会同寒露跑来,这一见,寒露便知发生了什么事,哭着跑来护住自己的姑娘:“姑娘,姑娘,寒露不过回趟府给姑娘取东西来,怎就...”
“小姑娘莫担心,你家姑娘无事,只是受惊吓。”姜叙将手里的鱼饲扔到窗外池中。
寒露听着才松了口气,连跪下答谢姜叙再次救命之恩娘也朝姜叙这边转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管叩在地上啜泣。
姜叙见此甚是心疼,连连扶娘:“莲姑娘!快起来!”凉复扶起寒露,还将手帕给了寒露。
姜叙终是忍不住,伸手娘擦去泪水;寒露见此急急低下了头,凉复却是嘴角一笑,懂事的将寒露拉了出去。
寒露自打姜叙多次搭娘那事起,又见沈伯怀拒娘,便一心希娘能与姜叙走一起。如今看来,莫不是有戏。虽是心里担娘,可寒露相信姜叙,故而愿回避。
姜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不娘:“莲姑娘何时才能保护好自己,不叫我忧心?”
“啊?娘惊愕抬起下颚,转头看着姜叙,她方才听到了什么。
“莲姑娘如此柔弱,叫我如何放心...”姜叙眼角处的一滴泪水瞬间滑落,直接敲击娘的心。
“姜公子...娘惊愕的看着姜叙,心杂陈。
“可知方才叙有多害怕,若叙来晚了,该如何...”姜叙看娘,艰难一笑:“好在,好在莲姑娘无事...”
姜叙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欲擦去泪水;这娘递了手帕过来,待姜叙接过娘低着头便出去了;寒露就在外头候着。
“来人!”屋里传来姜叙的声音,凉复一听,便知那男子的死期到了。
“扔进池内,何时浸清醒了,再提来见我。”话落,姜叙黑着个脸便出去了,走得娘她们还快。
因方才自身一时没忍住娘的担心,娘面前失了礼,姜叙一时有些恼羞,听娘唤他,也不敢回过头来看着。
“方才瞧见他身上的玉坠有着‘朱"字,想来,该是朱府的郎君...娘说到这,姜叙才转过身来娘也低下了头。
“就这么将他扔进池内,可会伤了他性命?娘问。
一提那男子,姜叙便来了气。可语气仍旧不敢太重,怕吓娘,道:“方才他对莲姑娘无礼,莲姑娘还替他说话?”
“我是怕,若闹出人命来,公子可怎么办!娘急急解释。
姜叙一听,嘴角忍不住一笑,原来云莲姑娘是在关心他!
方才原是一肚子火的,现是全消散不在了。姜叙道:“他便是死,也是死有余辜。叫他欺吓姑娘,便是天王老子之子,叙照扔不误。不杀他,已是他祖坟冒青烟了。”
“姑娘,我们回去吧?”寒露低头笑了一笑,搀娘就走。到姜叙身前停了下来,互相作了揖礼这才离去。
瞧娘走远去,姜叙甚是无奈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小声道:“一见她便胆小畏缩,胆呢胆呢?”
扑通一声,凉复将那男子扔了下去,正巧被路过的店小二瞧见,那店小二吓得险站不住脚,也不敢喊。
只见凉复将他招了过去,拽着他的领子,说道:“这人欠了我主子近十万银两,日日向他讨要却次次说他无钱,可瞧他能来此饮酒,又是上等好酒,你说,这钱又是从何而来?如今倒给我装醉酒不识人,不将他弄醒讨钱,又该如何?”
那店小二被凉复揪得发慌,只管点头说道:“该,他该!”
说着,凉复便给了那店小二小钱;店小二拿到钱,笑得牙齿全露了出来,连道:“公子仅管办事,小的自当没来过,更是什么也没瞧见。便是有人要来,小的也会想法子支开!”
凉复听着很是满意,将店小二的领子理直些才放他回去。
那池果然不深,只见池内的男子站了起来,水也就到他胸处。男子一手抓了抓脸上的水,指着楼内的凉复便骂:“哪里来的不要命的,竟敢将爷扔进池内,可知你命不久矣!等我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