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抹了把泪;没看到卡尔哥哥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王红叶望向四周:对啊,卖套娃的小子去哪儿了?估计西格妹妹也在找他。
喂!好消息!两名保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面带微笑跑过来:
村里有避难所!
我们在小教堂地下室找个村民,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她们毫发无伤,被吓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报告!诊所里也有幸存者受了伤的民兵还有两名晕厥的治安官。
我们需要血浆!大量的血浆!还有药品!
救人要紧。林奇说道:抬到卡车上,带回基地里,告诉主管,给村民搭建临时帐篷让他们住下,以后再想法子安顿。
幸存者中,有个失魂落魄的老太太落在最后。
大婶,看没看到我的同伴,她穿着和我一样的盔甲。林奇问道。
原来恩人是个姑娘,俺们还以为是个壮小伙儿呢,抱歉,不知她去哪儿了。
看到她作战了?
像是一股愤怒的飓风,席卷了围攻小教堂的军阀崽子们。
杀得好,恶人就该下地狱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俺的孩子们都死了俺这老婆子活着还有啥意思呢
老太太的眼睛失去光芒变得浑浊,宛如失了魂的行尸走肉,僵尸一样地挪着步。
林奇小声嘱咐保安:
看好幸存者,以防有人悲伤过度寻了短见。
保安将老人和孩童一个个抱上车厢,递给他们毯子和水,很快里面就挤满了幸存者。
西格妹妹的鲁莽并非全无意义,她救了很多人呢。王红叶说道。
结果不算太糟,现在只剩一个疑问,她人呢?
这穷村子,连个摄像头都装不起,只能没头苍蝇似的到处瞎找
真怕找到她的尸体,千万可别那样!
咣铛一声,
林奇身后民房的大门被踹开了。
企业战士、佣兵、保安都被吓了一跳,全都抬起黑洞洞枪口指了过去:
滚出来!举手!
吱嘎作响的木门还在燃烧着,
黑盔黑甲的高个子出现了,
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出来,胳膊肘弯曲,捧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
()
西格妹妹!太好了,你没事吧!
高个子转头看了眼王红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视线又回到怀中的少年,一瘸一拐地走着。
一名保安喊道:喂!你受伤了!大腿盔甲被击穿!正在流血呢!
西格德莉法对于旁人的关心充耳不闻,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脑子里只剩自己和抱着的那具尸体。
她抱着的,就是卖套娃的少年卡尔保安对着林奇小声说道。
林奇点了点头,喊道:喂!把他放下!对方似乎没有听到。
几十双眼睛盯着她走出很远,
王红叶摘下头盔:停下吧!西格妹妹,那孩子已经死了!
西格德莉法猛地停住脚步,似乎刚刚意识到显而易见的事实,自己的臂弯里,少年卡尔的尸体早已冰冷僵硬。
少年本已逃出修罗场,可以幸存下来的,却冒险返回村子营救姐姐,终究没能改写命运。
停下吧,该结束了。林奇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
二人隔着头盔面罩短暂对视几秒,
还不够,远远不够。
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
帮个忙,让这孩子入土安息。西格德莉法弯下膝盖,将少年卡尔的尸体平放在担架上,
用染血的钢甲手套抚摸脸颊,拉上白色罩单蒙住脸。
喂!小妞儿,脱下盔甲,你的大腿在流血呢。夏福特说道。
伤口疼痛,筋肉疲惫,心情烦躁,
这一切,都比不上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
西格德莉法挺直了腰杆,朝着村外走去,留下一行血脚印。
喂!停下!
不妙难道真疯了?
随着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停在沙地上的武装越野车被开走一辆,前进的方向既不是基地也不是营地。
这是要去哪儿?
林奇猛地跺脚:糟了!
该死!快跟上!王红叶也反应过来。
夏福特打开电子地图:
那个方向是‘毒蝎’军阀组织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