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好了,曹操才带着人马到了城下。
翼德兄弟!
曹操坐在马背上,用手做成喇叭状,对着上头喊道:翼德兄弟,我是曹孟德,出来答话!
嗝!
城楼上的张飞,打了个酒嗝。
睁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缓缓醒来,下意识的伸手摸向怀里的酒囊。
空了,酒空了,喊醒俺作甚!?
张飞一瞪眼,冲着一个伺候的飞刀骑喝道:去,给爷打酒来!
爷,从南阳带出来的酒都喝完了,陈国的酒可以吗?那人递过来一壶。
张飞抿了一口,随后吐了出来:呸呸呸!这哪里是酒,尿都没这么难喝!俺带了许多酒出来,怎就没了,是不是你小子偷吃了?
我哪敢啊!对方一脸委屈,道:自从冒雪出来,除了打汝阳没打过大仗,三日一小饮,五日一大饮,酒早没了。
张飞一瞪眼:你还敢怪俺不成?没酒叫醒爷作甚,退下去!
张飞扯了扯毯子,眯着眼睛又睡了下去。
爷,不是我喊的您,是城下的曹操。
快告诉你们张将军,就说曹操来见!
恰好,曹操在跟城楼上的士兵答话。
曹操,他来作甚!?
张飞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翻身而起,摸着下巴盘算起来:他占陈国,莫非是要将俺赶出去?
爷,不是说陈国之地已让主公许给曹操了吗?咱们占着不走,是不是不太对?旁人又道。
谁要占他的地?宁平这小城,给俺俺也看不上!
张飞哼了一声:只是时间太促,俺们打的秋风还来不及搬回去呢。
陈国毕竟比不得袁绍家祖坟,陈王逃走的时候,值钱的东西都给带走了。
像猪羊牛、铜钱、药材这些玩意,体积大,运送起来可不容易。
张飞来到城垛边,往下一探头,哎呦道:曹兖州远道而来,怎也不派人通报一声?您看看,俺这还在睡大觉呢,失礼失礼,莫怪莫怪!
说着,便在城头上抱拳拱起手来。
这家伙还挺知礼数。曹纯颇为意外。
他知个屁的礼数,这黑子鬼精鬼精的,里外一套罢了!
曹操说了一句,打马向前,笑呵呵道:翼德啊,我在汝阳忙碌,未曾想你在这陈国也没歇着。
只不过陈国乃是我和云天兄事先商议好的地盘,你关着门不让我进去,似乎不大好看啊。
您瞧瞧,您这话说的,俺哪敢啊!张飞嘿嘿一笑,道:俺在陈国娶了几个婆娘,估计还在家里没来得及穿衣服呢,您给俺几天准备准备,俺马上走!
争取时间,及时运走收刮的油水!
曹操笑骂起来:好你个张翼德,婆娘穿个衣服要几天功夫吗?怕是母猪下崽都用不了这么多时间!
你也别跟我装了,你收刮的这些东西,我一概不要,你全部带走就是!
张飞睁着眼不接话,一脸怀疑的盯着曹操:你有这么好?
我们在汝阳发了大财,看不上你这些臭肉!曹洪大声道。
那正好,等俺搬走了,城池送你们!张飞点头。
翼德将军见外了,我们此来无他事,只是请你喝酒罢了。程昱抱起一坛酒,将酒封去了,用手扇了扇:闻到没?这可是天下商楼的酒?
张飞鼻子动了动,摇头:闻不着。
程昱举起酒坛,冲着城楼底下一摔。
砰!
酒味寻着墙角一路飞上。
闻着没?
张飞一看急了:如此浪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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