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追过去,就见到扭头折返出来,沉着黑脸的段青山:“尸体,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儿,县令“诶呦”了一声:“坏了!”
等小药童把药送过来,他便让姜安宁喂了宋尧喝下去。
“你想想,咱们两个可是签了契书的,白纸黑字,你要是躺在这里不醒,那你引以为傲的朝凰绣坊,可就要落于我手了。”
县令沉着脸,心头蒙上了一层不好的预感。
原本躺在血泊中的盛越闻尸体,不知所踪。
姜安宁茫然的“哦”了声,老实巴交的在一旁站着。
她与宋尧,实在也算不上有多熟识,能说的话,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一些。
“这等会儿要是被人给瞧见……”
姜安宁:……
“玉桐,你来行针。”
被称呼为玉桐,做男子打扮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取出银针来,按着老大夫说的,找到行针的穴位,干净利落的下针。
“怎么不继续说了?”
“这是,谁收拾的?”
老大夫“诶诶”了一声,将人拦了下来:“你不用出去。”
她说了几句,很快就没了话题。
“总不能是那盛越闻没死,自己爬起来,收拾干净,然后走了吧?”
姜安宁正准备也跟着一起出去。
三个大老爷们无话可说,面面相觑。
“不知道。”
隔着屏风,老大夫指挥着人:“髌底内侧,端上两寸,股内侧肌隆起处血海。”
段青山沉着脸:“那样的话,倒是还好了。”
人没死,姜安宁就不用获罪了。
按律,对闯进自家的歹徒,只要没有打死,就是不必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