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之事。”
赵寻安点头,递与他一串考好的果子,笑著说:
“好事总不能全部落在你我身上,好在已是取了大部,再有一旬时间差不多也就够了。”
萧十七郎接过果子大大啃了一口点头,也不知是赞同还是果子太好吃,红莲圣母却是有些疑惑的问:
“世尊,这百多年当有许多天纵过,杀戮的虚空兽应该繁多,怕是清空都有可能,可为甚如今所见皆是满盈?”
赵寻安又与篝火处取了一串果子与红莲圣母,轻声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还有这些时日的诸多变化,其实倒也简单,通天路不同其他,乃是昊天大道所持,並不能以寻常相论。”
“虽然称作路,可真正內里却是考究你我,寻得实则与那大虎一般,皆是问心。”
“说不得这虚空兽也是不断轮迴,却是昊天特意演化的生灵,为的便是考较。”
听闻赵寻安言语红莲圣母若有所思点头,之后数十人不语,只是静静休息,看著远处其他队伍的忙碌出神。
自打步入通天路也有几十载岁月,所见所闻诸多,便如那对真仙伉儷,其实心中思量困惑,也是诸多。
与篝火煮茶轻饮的赵寻安也是看著远处思量,许久后沉声语:
“莫想那般多,隨著自己心意走,便如二位前辈一般,往上是路回头也是路,无所谓必须如何。”
“仙途仙途,若是不能隨心,这仙做的又有甚意思?”
听闻赵寻安言语,一干仙家面上表情更加复杂,有嚮往有期盼,也有想念懊恼,终究万般味道皆是。
“老赵,你为甚要一路往上?”
蓝採莲轻声问,赵寻安端著滚烫茶水轻抿,望著无尽星空说:
“我有诸般思量在九霄之上,也有诸般期盼我往那处去,心中也是想要个解,看前生前世,到底与那处有何等纠绊,如此而已。”
听闻赵寻安言语蓝採莲却是苦笑:
“还如此而已,你的理由已然充分到了极点好不?”
“哪像我们三个,便是隨著大流走,真正上行的理由,便自己都不知晓。”
听闻蓝採莲言语赵寻安禁不住眨眼,挥手把正在细声饮酒开吃的萧十七郎摄了过来,轻笑著说:
“与老蓝说说,你们哥五个为甚想要往上走?”
有点醉的萧十七郎用油汪汪的手挠挠髮髻,带著些许迷糊的说:
“便是寻常里探春踏秋看万般景象,还需为什么?”
“难不成只有待在家里才好,看不得天地间的景象,却和井底之蛙有甚区別?”
一语惊醒所有人,所思所想都是深邃,未曾想这醉醺醺的傢伙,却用最简单但又最有道理的言语给了所有人一记闷棍。
外出玩耍观天下景观,可不正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