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即便是主子也不准褻瀆我家新佛,那怎么能是上下其手,那是在消灾减厄!”
秦昊话语刚落地就被做怒目金刚像的几位部下打断,隨后与他鄙视一眼,起身便走。
被气笑的秦昊问他们作甚,几人双手合十认真说:
“行走天下观万事万物,磨心境,寻彼岸!”
“如何磨心境,又上哪里寻彼岸?”
能在总舵的儘是心腹,见他们被蛊惑如此也是伤神,几位已然化作禿头的部下双手合十,面上儘是庄严地说:
“红粉脂香磨心境,阑珊秀楼便是大舟,我等以肉身布舍琢磨喜乐,总有一日,会同登彼岸成就极乐!”
说罢几人同时与襠下薅了两把,仰著头雄赳赳离去。
“......疯了,真就疯了!”
即便秦昊这般心境都被惊著了,半点佛家清净未有,真就实打实的淫僧淫佛!
“兄长,你別说,那佛家一禿驴写的诗词真就有些味道!”
秦录沁看著写意海潮图上偌大墨字感嘆,秦昊闻言挑眉,能让自己这不学无术的妹子称讚,却不知有何出眾之处。
“我本蜀狂人,凤歌笑前贤。”
“手持绿玉杖,朝別鸛雀楼。”
“祁连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秋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
读罢词赋,秦昊禁不住陷入沉默,真就未曾想到那猖獗无比的佛家一禿驴,竟有如此文才。
俗话说诗词鉴人,能写就这般洒脱傲然之人,真就不像能做出猥褻仙子搜刮財帛那般恶事的。
思量许久秦昊与部下说:
“总舵之事便算了,与眾位管事的说明,好生戒备就是,只要不是打上门来,与那佛门一禿驴不用睬,便当无事发生即可。”
部下闻言惊,刚欲询问缘由,见秦昊表情认真,便拱手退下。
“仙途越走越寂寥,文道风采更少见,与他一分让,便当与这无趣的世界,增添些许意味吧。”
秦昊嘆气说,跬步走向静室再次闭关,如今已是真仙巔峰,看似与仙祖只得门前门后,可十数年闭关却是见不得半点眉目,心中真就有些急。
盘膝坐下运转功法,秦昊轻嘆气:
“说不得,便是攛掇权柄的后果,属实没奈何......”
数日后,得了消息的赵寻安往雷霆阁总舵急行,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喜。
並非上门送死,而是因著那首秋山长歌!
知晓者必然是中土大千来人,再听传闻新佛称谓以及不羈做派,赵寻安有九成九的把握,乃是戳子那放荡不羈的傢伙!
剩下的些许疑惑,却是不明他为甚落了发,还有境界怎会如此突飞猛进,竟然已经和己同境,属实让人震惊。
午夜时分与雷霆阁总舵外遁出,赵寻安掐指卜算,果然捕到熟稔气息,立时往西边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