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见你便觉气息相近，与诸般过去所见雷同，那便是你的母体。”

听闻山老言语赵寻安眼角却是一阵抽，苦笑著问：

“那我的母体到底是甚，听您老这般言语，却是更加迷糊，还不如噬妖甚或故人留影说的明白。”

山老嘆气，认真与赵寻安说：

“你还是未曾明白，所谓噬妖所见还有诸般故人所知，从来不是你母体的真容，他们看到的不过是其他子体。”

“便如无疆化作天地，仙家便是那强悍子体，无量尘世生灵便是那羸弱子体，无中生有继而一二三至无量，他们又如何认得清？”

赵寻安闻言恍然大悟，这才明了山老言语意思，隨之还是疑惑的问：

“那说到底，母体到底是什么东西，您可能与我说个清楚？”

“如何能说的清？”

山老摇头，见得赵寻安欲待再问，便沉声与他说：

“无可名状，无可形容，便是你那母体的根本。”

“以我俩境界无法理解那般存在，穷极认知也不过三个字，不可述。”

“若真想知晓，待得你哪日超越我俩乃至超越圣人，说不得便能知晓。”

“......您老这言语，真就让我心生绝望。”

赵寻安无奈摇头，裘伯庸笑著说：

“整日价在地下穿行的懵懂螻蚁，有一日上到地面，询问另一只懵懂蚁大日到底是甚，你说以它们的灵智，可能真正知晓大日根底？”

“无量天地辛密诸多，许多事由皆是超乎想像，若想尽数掌控，说不得便得超越圣人，步入无上那般境界。”

“我这心里可是更加绝望了，莫说超越圣人，便是抵达山老这般境界都觉渺茫。”

赵寻安咧嘴，山老笑著说：

“眼界看的远些，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却和痴傻营生有何区別？”

听闻山老言语赵寻安嘴巴列得更大，想了想，又是认真问：

“既然说不清我那母体，二位前辈可能告知，你们的根底？”

“便知你会这般问，如今你与过去大不同，说与你听也是无妨，不过莫要告诉他人。”

山老再用手指轻敲桌面，见得赵寻安点头，便轻描淡写的说：

“我俗姓何，名足道，乃无上弟子。”

“伯庸是我好友，本体乃他方天地一棵月桂树精灵，曾得师尊点化，如此而已。”

“......”

先是眼角抽搐，未及多久整张脸面都是抽，赵寻安禁不住用力揉脸，想过许多可能，便是未曾想到山老竟是无上弟子，便境界平平的裘伯庸也与无上有关！

“二位前辈的出身，真就让我心惊！”

用力揉面平復心情，赵寻安声音有些变调的说，千言万语欲待出口，可一想到无上便是无言，那般超乎一切的存在，岂能隨意牵扯。

“其实我俩也是因著某些不足道的缘由才步入中土大千，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