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房遗爱话说得难听,但那种凭自己能力马上封侯的感觉,谁又不向往呢?
人嘛,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最让人着迷。
程处亮看房遗爱将众人的情绪拉起来了,当下又和众人开始将他们在大明的行径好一通吹嘘。
尤其是各种大战的细节,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听得李德謇、房遗直等()
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他们虽然都是各家的嫡长子,但说到底,这场面是他们没经历过的。
都是半大小子,哪怕年纪大点儿的,也就二十多岁,要说不热血翻涌,那都不可能。
加之除了极个别人外,在家里都做不得主,一直被家里的老家伙压着,做个什么都不自由,是真向往房遗爱他们在大明能大展拳脚。
毕竟,谁也不会觉得自己就比别人差。
这会儿,他们心里甚至在想,当初若是他们去了大明王廷,今时今日何止一个小小参将?
“还是你们的日子舒服。”李德謇闻言,拿起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说道,“哪像我们,在这长安城里,啥事儿都做不了。”
“对,做点儿什么家里都管。”说着,众人都是一阵阵的叹惜。
他们这个年纪,其实很尴尬。
要是换在普通人家倒也还好,这年纪也都是家里的顶门杠,但换在他们这些人家里,呵呵,家里的老家伙都是朝中如日中天的存在。
其威严那是长久以来养成的,而且都有着极强的控制欲。
就他们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在家里基本上没有啥发言权。
当然,这是他们这么认为,要是换了那些庶出的世家子,那日子只会更难过。
“什么舒服不舒服的。”程处亮笑道,“你以为我们容易呢?哪天不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两次回长安都是偷偷摸……”
说到这里,程处亮赶紧停了下来,一副说漏了嘴的模样。
而李德謇等人其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笑道:“行了,自家兄弟就别藏着掖着了,不过当初你们在长安干的事儿,着实冒险了一些。”
对于阴弘智一家怎么死的,其实大家早就有了结论,只不过都心照不宣罢了。
房遗爱闻言,不屑道:“什么冒险不冒险?就允他行刺谋害殿下不成?当初在桃源的时候,殿下身边才多少人?”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嘴巴大大咧咧的。
还有些口不择言,不过众人也没当回事儿,毕竟都认识多少年了。
“不对啊,上次你们回来灭了那一家子,这次你们回来又准备做什么?”秦怀道诧异地问了一句。
房遗爱当即就笑道:“嘿嘿……”
“闭嘴!”他刚嘿嘿了两句,程处亮就出声道,“你啊你,早晚毁在你这张破嘴身上?”
“不是,都是自家兄弟,他们还能卖了我们不成?”房遗爱一脸无所其谓地说道,“而且,咱们这次怎么也算是一致对外吧?”
一听房遗爱这么说,房遗直立马就猜到了,说道:“你们该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