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森喝了口润喉茶，眉眼尽是冷嘲。

“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谈条件？你配吗？如果不是我命大，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还有那些被你们抓来的孤儿，无一例外最后都会被你们虐待致死！你等着将牢底坐穿吧！”

展森对高发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对！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不配！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但你帮帮欣欣吧！她真的知道错了！”

高发对女儿足够疼爱，可惜这疼爱是建立在对别人伤害的基础上。

他只是无节制的溺爱高欣欣。

别人不喜欢高欣欣是别人的错，高欣欣伤害其他人不要紧，只要她知道错了就应该原谅她。

他自己没时间陪伴女儿，对不起她，让她性格变得阴沉古怪暴饮暴食，因为发胖而自卑，最后却要用别人的幸福快乐替他赎罪买单！

“她真的知道错了吗？我去看过她，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如今的展森也懂得杀人诛心。

高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弥补对女儿的愧疚，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他的愧疚换来了什么？

“你去看过欣欣？她……她怎么样？瘦了吗？睡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她？”

高发一连串的发问。

展森随意的指指身后。

“她在那里，你自己问吧。你是重刑犯，可以跟女儿见一面，只此一面，好好珍惜吧。”

展森起身站在一旁，高欣欣被带了过来，父女俩隔着玻璃相望。

“欣欣，你别担心老爸，老爸能挺住……”

高发抬手摸着玻璃，说着安慰女儿的话。

“我担心你什么？担心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累了我吗？”

然，高欣欣一开口却是对他的斥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