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人就不好说了。
脑袋一瞬间就想到出发前张子衿说的什么飞天大盗,毕竟现在已经进了衡州了。
想要全身而退,就不能露了马脚,不然人家真要杀出来,两人跑都跑不掉。
想来,宋南絮便故作嫌弃的大声道:“这屋子馊了就算了,被子还馊了,这怎么住,走,拿上东西,咱们不住了。”
说完将桌上的包袱一卷,快速拉着采蓝出了门冲进隔壁。
两人走后,床底下便爬出()
一人,快速打开衣柜,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说这时候不会再有人来住店吗?快,趁没人赶紧先走。”
另一人从衣柜滚了下来,都顾不得辩驳,只能跟着往外走。
“怎么打不开?”
那人扯了扯门,发现门在外头被锁了,连晃了两下,都不见松动,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娘的,那女的发现我们了,故意跑了,还把门在外面拴了。”
“那······那怎么办?”
另一人嘶着嗓子,说话如抽丝般细,不细听几乎都要听不见了。
“当然是跑了,不然还等着别人来抓我们?”
“可门不是打不开了?”
“那就走后窗,怎么来的怎么走,反正现在天色暗了。”那人走到窗边往外一瞧,脸色大变,“梯子怎么不见了!”
这么高的楼跳下去腿都要折一条。
另一人挤了过去,见梯子不见了,急的嗓子都冒烟,“儿,这可怎么办?这么高我可不敢跳啊!”
两人还没商量好对策,就听到门外走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像是来了一群人。
“有人藏在这?”
关左抽出自己腰间的大刀,指了指面前的房门看向宋南絮。
宋南絮点了点头,指了指门上尾指粗细的银簪,“方才走的时候我就顺手拔了簪子插住了门,若是真有人,我们走了后肯定想趁机开门逃走,现在锁扣上小指粗细的簪子已经变了形,说明有人企图从里面打开门,但没成功。”
一个小姑娘遇到这事情,还想着后手,关左不免有些吃惊,扭头道:“你们几个护着宋姑娘站远点。”
说着将门上的银簪子拔开扔向采蓝怀里,一脚踢开大门。
大门移开,一个黑影裹挟着些许骚味迎面砸了过来。
关左抬手将东西击向一侧,骨碌碌滚落在脚边,这才发现是个夜壶,不免有些吃惊,接着手腕一翻斜刀朝扔东西的人砍了过去。
哪想那人并无功夫,见刀来了也不躲,双腿软跪在在地上,哆嗦道:“好汉饶命!”
女的!?
关左面色一僵,握刀的手再一偏,堪堪收住劲,却也割破对方的衣裳。
“哎呦,别杀我,别杀我!”嘶哑的声音透到廊下。
“是女的?”
宋南絮有些吃惊,要进去却被其余人拦住,只能隔着房门瞧清地上的人。
对方身量极其瘦小蜷缩在地上,捂着胳膊痛苦呻吟,虽看不见正脸,却能瞧见她白了大半的头发挽着个妇人发髻。
而最里边的窗户前一人扶着窗柩想要往下跳。
“那还有一人,快拦住他!”宋南絮大呼。
关左这才回神,三两步跃了过去,到底是慢了一步,只见对方跌到马房的草棚子上一路滚了下去,摔到后院里,爬了半天才起来,一瘸一拐的的往外跑。
竟然不是个练家子的?
关左狠狠一皱眉,收了手里的刀从二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