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仿佛知道陈贵妃像是会拒绝他一般，冷哼一声，漂浮出去。

“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姚仲元，你弟弟也不会有牢狱之灾，甚至连活命的机会都要没了。”

“虽然你说的很对，可这错毕竟是在我弟弟，我也相信圣上会考虑饶恕我弟弟的。”

“你倒是心善，也希望你能保持这份心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将你的弟弟救下来，至于你会不会答应我？这事我也不急，想好了捏断它，我自会来找你。”

黑雾推出一个盒子放在床边，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你别走，你要怎么救我弟弟？你...”

敲门声响起打断陈贵妃的声音，宫人推门走了进来。

“娘娘，夫人来了。”

“快，快请进来。”

陈贵妃连忙起身走出屏风，迎上进来的陈夫人。

“母亲。”

“娘娘没事吧？我听说你晕倒了。”

“母亲，我没事。”陈贵妃将陈夫人带到椅子上，挥退众人。

“母亲，圣上答应考虑这件事，弟弟可能不会死，只是...只是...”

陈贵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黑雾的事情，可她又怕黑雾捣乱影响弟弟的，纠结的脸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

“你们先退下吧。”

陈贵妃挥退众人，看着房门关上，又长出一口气，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黑雾？别是什么妖邪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而且我的身体也好了很多。”

“此事我回去告知你父亲，他那儿养了那么多捉妖师，总会有办法的，至于你这儿，你父亲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不要因为你弟弟的事情一直去求圣上，若是圣上因此生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母亲放心，我晓得的。”

陈夫人拍了拍陈贵妃的手，起身便要离开。

“母亲。”

“怎么了？”

“母亲，您觉得圣上会喜欢一个男人吗？”

“怎么会？娘娘怎么突然这么想？”

“没，我就是随便说说，母亲回去的路上注意点儿。”

陈贵妃到底是没有将黑雾的话全部告诉陈夫人，看着母亲突然沧桑的背影，心里格外沉重，不知不觉间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暗了下来。

“来人，替本宫收拾一番，本宫要去见圣上。”

...

“犯人陈书谦，作恶多端，不惩不足以平民愤，然陈家世代忠良，圣上不忍陈家寒心，特改死刑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入皇城，钦此。”

“草民谢圣上恩典。”

陈书谦接过圣旨，跪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谦儿，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