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沉默着，看向跪在地上的归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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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来由得感觉自己有些可笑。

方天微微一笑。

“想必你学的都是自己琢磨出的大杂烩般的东西吧？还是说前人留下的心得？方某这是真正的孤本。”

他拿出那从遗迹中取出的兽皮书，在归有海面前一晃。

对方立刻颤抖起来。

“***主的话，两者皆有。”

“很好，想学吗？”

“想学！”

“学来杀了我吗？”

“不敢！小人只不过是报毁脸之仇而已，那两人此时在盛京城内正苟延残喘着！”

归有海咬牙切齿道。

“狗叫三声，再转一圈，我就把功法交给你。”

方天目光戏谑，看向跪在地上的归有海，现在的选择权交到了他自己手中。

他看到对方已经四肢着地，好像真的摆出了一副要学狗叫的姿态。

方天心中一叹，脸上戏谑也消失掉了。

虽然归有海自己清楚不是方天的对手，可方天真的是高看他了。

比之之前那胡天武，这归有海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加真小人。

他失去了兴致，看着归有海宛若死人。

不仅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对方消磨掉，还让自己看到了对方最丑陋的一面。

“滚吧！滚远点。”

方天一脚踢出，归有海滚出去老远，并伴随着黑血不断咳出。

“咳咳咳…”

“方某敬你是一代枭雄，谁知道竟如此不堪。死吧！”

仿佛这句话戳到了归有海的痛处。

他凄厉地大笑起来，接着那宛若杜鹃啼血的声调响起。

“你懂什么？像你这样自小就展现天赋被宠上天的天之骄子，你知道我们活着有多么辛苦吗？啊？

你知道我们为了得到一部入门的功法有多么艰难嘛？啊？

本座早年有言，对我传道者为教主，你只要把兽皮书给我，你现在就是无生会的教主了。咳咳咳…”

方天看着凄惶得如同丧家之犬的归有海，又仿佛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此时状若疯魔的归有海，他又灿烂的笑着。

方天走上前，抓住轻飘飘，好像没有重量的归有海，附耳轻语了几句。

“有几点你说错了，方某也崛起于微末，且不稀罕你那什么无生会。

在方某看来，你最好的归宿便是下到黄泉，去替那些被你所屠戮的槐树庄的故人们谢罪。

你知道吗…其实方某最不喜的便是杀生，可我要不杀，有的是别人要来杀我。”

归有海也不挣扎了，在方天手中就好像是一团人形的棉絮，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飘散一般。

“什么？你认识那庄子的人，那苏瑾汐和你是什么关系？”

方天不语，归有海惨笑。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就是一个天大的陷阱。

“大宗师？不过如此。”

他又念了一声，随手把归有海抓成了破碎的肢体。

他解除了五毒融身状态，拿出手帕优雅地擦着身上沾染到了浓黑发臭的鲜血。

“此间事了，打道回府。”

一张崭新的洁白手帕上面满是黑血，被方天随手扔到了地上。

接着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火势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江边的火很容易就被熄灭。

原地留下许多灰烬以及杂草被焚尽的焦黑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