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帝国派出了大量科研人员前往异引源附近区域，试图搞清楚这片区域引力异常以及空间曲率波动异常的真正原因，但可惜的是时至今日依然没有形成任何能得到学界大部分人认同的理论。她不复平静，眼神里渐渐涌出浓浓的杀意。

“那……”

她对画家没什么深的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在她击败泽弗之后，画家对她的好感度直线下降，也不知道过了几年后画家现在对她的态度如何。

白芙没有出言打击画家的自信心，她很好地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她在回忆，在怀念。

画家突然站了起来，上身前倾，将双手压在石桌上。

忽然间，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想反正脸已经丢了，那就跟着她学吧，我们就这样正式认识了，按我最初的估算，我觉得我最多个一年就能战胜她，但是……从我们初次相识的十几岁，一直到她逝去的那天，这个目标都没能实现。”

万一她突然对白芙动手，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灵灾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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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好笑，指点我修行的导师对祷告卡的了解竟然还不如击败我的那个人，为了战胜她，我不得不去图书馆借阅她写的那些笔记，最好笑的是我在借笔记的时候还被她撞见了，你能理解当时我有多尴尬吗？”

德米特里隔着木栅栏冲着画家行了个礼。

碎！他迅速抬起手。

“那时候的我很得意，出身高贵，天赋出众，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我觉得自己就是神的宠儿，直到我遇到一个人。”

或许，只有等帝国彻底掌握“维度”，才能真正理解群星深渊吧。

不是，姐们，你干嘛呢？

“我打算用它交换的是……你的性命！”

画家打开双开的小木门，邀请白芙和德米特里入座。

画家笑道：“我只了三年半就从一个普通人晋级到了a级！”

“进来坐吧，尝尝我的手艺，我们边聊边谈。”

等等。

他这次陪同白芙一起过来，主要是帝国方面担心白芙出意外。

“画家，你疯了吗，白芙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你对她动手，就不怕帝国的报复吗？”

“阿尔库拉斯教？”就在这时，德米特里用一声惊呼打断了画家的话，“是那个引发了灵灾的阿尔库拉斯教？”

“梅莉死了，死在我向她挑战之前。”

看到这个数字时，白芙就不指望她能拿到彩品质的祷告卡图纸了，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方面得罪了画家，以至于画家对她的好感度这么低。

德米特里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从肉眼和感官来看，他完全分辨不出眼前的这道风暴高墙是假的。

“这里面有一份名为【画家的呢喃】的祷告卡图纸，这是我掌握的所有祷告卡图纸中最有价值的一份，不知道是否能满足你的要求。”

比虚境研究会聚会时的-29又低了一大截。

最后，在沙棘超星系团各方势力的共同邀请下，泰坦工业出手平复了这场灵灾。

画家双手很淑女地搁在膝盖上：“在我说具体的交易内容前，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画家一脸无奈。

“但是……”

德米特里笑着和画家寒暄了几句。

它们是那样的顽强，是那样的富有生命力。

风暴之中，到处都是呵呵的冷笑声。

“这个故事和我自己有关。”画家娓娓道来，“我出生在一个富庶之家，从小便展现出了极高的灵能天赋，说出来不怕白芙小姐你笑话，我在灵能方面的天赋或许比你还强。”

白芙：“？”

穿着老气的衣裳，佝偻着身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号洒水壶，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从岁月之中流淌浓重的暮色。

“她也是个灵能画师，但和我不同的是，她出身很差，天赋也不好，但是她非常虔诚，她对灵能的虔诚是我从未见过的。”

画家继续道：“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我的尴尬，她只是说如果想学的话可以直接找她，她不吝啬分享自己的学识，她希望有更多人能像她一样成为灵能的忠实信徒。”

完了。

事情发生在重生帝国与泰坦工业的交界处，一个名为沙棘的超星系团。

其中最让帝国费心的就是针对异引源的研究。

画家道：“没错。”

白芙怒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异能竟对风暴高墙完全不生效。

“画家，你在干什么？有我在，你别想伤白芙分毫！”

从飞船里走出来时，白芙看见画家正在给庭院里的浇水。

“湮灭，你还是先关注自己吧！”

阿尔库拉斯是一个宣扬用灵能治愈世人伤痛的宗教，64年前，阿尔库拉斯教举行了一场献祭仪式，意图通过这场仪式来召唤使徒降临，彻底终结沙棘超星系团的混乱，当事人便是对灵能十分虔诚的【呼唤者】梅莉。

待白芙和德米特里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她从屋里端出一盘亲手制作的糕点。

居然是真的！难道说画家是真心想交易？白芙点了点头：“没问题，画家阁下你想和我交易什么？”

白芙连连点头，这些资料大都是不对外公布的，只有进了这个圈子才能知晓。

“所有人都认为灵灾是一场意外，是的，这是一场意外，但不是你们所想的意外。我站在那里，我亲眼看见使徒降临了，但是使徒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杀戮，使徒吞噬了梅莉，吞噬了阿尔库拉斯教的人，吞噬了我的故乡，吞噬了我的家人，直至今日，我依旧记得梅莉发现使徒要吞噬她时的表情。”

帝国对群星深渊的开发更多的是科研式开发。

然而献祭仪式发生了意外，使徒没有降临，降临的是无法控制的海量灵能。

远处的德米特里再也站不住了，他立刻朝白芙飞去，但刚飞出去几米远，画家就凭空出现在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画家微微仰起头。

星点在风暴之中飘荡。

画家虽然居住在帝国境内，但帝国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仅有的那些情报都是从咒主奥尔森那里得知的。

画家掏出一张实体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里是年轻的她和年轻的梅莉依偎在一起。

“超绝级召唤兽？！”

这个超星系团不属于任何一个宇宙级文明，内部势力错综复杂，派系多不胜数，常年爆发战争，环境相当恶劣。

轰！伴随着一道雷鸣般的巨响，白芙发现自己身边冒出来一头长相非常扭曲的野兽。

他妈的。

它们军容整肃，它们锐意冲天，它们站在白芙身后，等待它们的统帅白芙的号令。

这一刻的白芙，真正拥有了暗主的风采。

她将右手轻轻向前一压。

冲！霎时间，亿万真灵召唤物越过她，化作暗月之潮，将挡在前方的一切淹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