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属于他大哥他们的黄花鱼,全进了他娘子一个人的肚子里。
“你婶子自己不离开,娘也不能撵她走啊,再忍忍吧。”江清然啃着鱼道。
钱刘氏一偷二不抢的,她哪来的理由把钱刘氏赶出去。
“你婶子在,娘也没缺了你们的伙食儿,你着啥急?”
苏玉行他能不急嘛,吃不饱饭是真的。
上次他没吃饱饭,饿着的肚子滋味可难受了。
这才没多久啊,又让他体验一遍饿肚子的经历。
苏玉行啃完三条黄花鱼,盯上江清然盘子里的。
“夹去吧。”江清然说道。
苏玉行厚着脸皮加进到碗里两条。
等他吃饱,要去干一件大事。
“你这办法行吗?别再把咱俩抓进去。”黄金多胆怯道。
他这么大,还没有进过牢房,吃过牢饭呢。
“听着你好像挺期待的样子,放心吧我有分寸,再不济还有黄地主在呢,你担心啥?”
正是因为有他爹在,他才担心啊。
他爹那么胖,逃跑都跑不动。
不过让黄金多失望了,黄金宝没跑。
他和上一次一样,看到韩老爷后,两个人颇有默契的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动手打架。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薅头发、撕衣领。
黄金多与苏玉行兄弟两个头一次看到黄金宝打架,眼睛瞪的像铜陵一样大。
“黄地主挺生猛啊,韩老爷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苏玉行一直处在下风的韩老爷道。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头一次看到我爹打架。”黄金多默默将他爹打架的套数记在心中。
全程他与苏玉行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躲在暗处看的津津有味。
黄金宝薅着韩老爷的衣领,侧着头一口咬在了韩老爷脖子处。
他咬伤了韩老爷的脖子,覆盖上一层大牙印儿。
黄金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哈哈,回家有你老小子好日子过。
韩老爷忍着痛,摸着脖子上的血丝,咒骂黄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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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小心我揍你。”黄金宝拿起一个茶壶威胁道。
韩老爷骂骂咧咧离开,回家让他夫人帮忙上药。
“你哪儿来的脸让我给你上药?来,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脖子上的牙印是从哪来的?”韩夫人拧着韩老爷的儿子,把他拽到铜镜跟前。
“黄金宝那老小子咬的,他太不是人了。
我没惹到他呀,他见我一次打我一次。”韩老爷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韩夫人心疼,一时心软。
她原谅了韩老爷,怎料管家来报,府外有十多个女子年轻貌美的女子上门,说她们是韩老爷偷偷在外面的妾室。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韩夫人让进来的每一个女子张开嘴,与韩老爷脖子的牙印做对比。
一个不是,另一个也不是,那一个更不是。
韩老爷庆幸道:“我说了是黄金宝那老小子咬的,你还不信我。
你看看这么多人,哪一个对上了?”
“你少臭美,这不是还有一个姑娘吗?”韩夫人让最后一个姑娘。
姑娘侧着脑袋对牙齿印,大小尺寸与黄金宝牙印刚好对齐。
“这就是你跟我说黄金宝老小子咬的?一天天的你挺能撒谎放屁呀。”韩夫人回屋取来一个搓衣板,让姥爷当着众女子的面跪在她面前。
“娘子,那么多人,你给我点面子。”韩老爷做着最后的挣扎。
韩夫人取来一根粗木棍,韩老爷见状,双腿跪在搓衣板上。
别说江清然爱使的工具就是不一样。
狗东西,人家江清然都看不上他,见一次打他一次,他还在妄想做美梦将江清然纳回来当妾。
韩夫人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劝都劝不破他的美梦。
她放弃了劝说,江美怪哪怕打死她男人,她也不说任何不好的话。
她相公自找的,没办法。
阿嚏、阿嚏、阿嚏。
江清然在家中不停的打着喷嚏。
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这喷嚏打的,根本停不下来。
“娘,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马思烟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喝。
“睡得还行,也没凉着。”江清然端着茶一饮而尽。
老三媳妇的心意,难得关心她一回,不喝太不识抬举了。
“娘,婶子在厨房来回寻摸,不知在找什么?”
“她能找什么,找值钱的东西呗。
你和老二媳妇多注意点儿,别让她偷偷把咱家东西划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