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坐在马车内,土匪头子的对话,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老大,你看她又咳嗽了。”土匪头子手下害怕道。
“你说咋整?好不容易打劫一个坐马车的,不能啥也没捞着啊。”土匪老头子不愿意错过。
他打定主意,上马车检查。
他掀开马车帘,江清然头发凌乱。
她散着头发,嘴角上带有一抹黑血,冲土匪头子笑。
娘呀,真吓人。
土匪头子一屁股栽到地上。
“滚滚滚,快滚。”土匪头子被手下人扶起来,撵苏玉行他们走。
本以为放走了苏玉行,却没料到一回头,蓝凄手中拿着剑,站在他们跟前。
“你又是谁?”土匪头子话说出口,脖子上多了一条血口子。
哐当。
土匪头子的身体倒下,他瞪大双眼,临死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没的。
“大哥~给我杀了他。”土匪们看到自己大当家被蓝凄杀死了,冲上去与蓝凄厮杀。
弹指的功夫,土匪们的尸体齐刷刷倒在地上。
蓝凄蹲下身,他脚踩在土匪头子的脸,用土匪头子的衣裳,蹭着他和他兄弟们喷在剑上的血。
蓝凄擦掉土匪头子脸上,留有他的鞋印儿。
江清然不是自己间接的被他连累了,只晓得次日一群衙役来到家中。
“婶子,有件事要和你说。”马思云让衙役们在外面守着。
“思云,怎么了?”江清然见马思云面色严重。
“婶子,昨日你们回家时,是不是遇到了一群土匪?”
“是啊,你二弟跟土匪说我得了痨病。
我为了配合你二弟的话,硬生生吐出一口黑血来。
那群土匪看到血刚开始还不相信,进车检查被披头散发,嘴角还带着血的我吓到,当即让我们离开了。”江清然解释道。
马思云面色沉重,“婶子,你们离开以后,他们全死了。”
“啥?都死了?”江清然明白了()
。
她和苏玉行被当成犯罪嫌疑人了,整不好背后是蓝凄搞的鬼。
她与苏玉行两个人又不会功夫,根本杀不死这么多土匪。
唯一能解释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杀死他们,让她们背锅。
“昨天我见过蓝凄,给他买过一双银色靴子。”江清然附在马思云耳边小声道。
“婶子,情况我会和县太爷说。
你与玉行得随我去一趟县衙。”马思云也不想难为江清然。
问题是有人举报婶子和玉行。
“行,婶子不为难你。”江清然去了趟茅房,跟着马思云他们去县衙。
她站在县衙,内心有些复杂。
以往来的时候,她都是来找江清安,来去自如。
现在倒好,变成犯罪嫌疑人,杀人犯了。
江清然配合着江清安,回答着他所有提出来的问题。
当然她也没忘记提遇到蓝凄一事。
江清然被马思云带到牢房,她躺在牢房的硬木床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谁能想到有生之年,她还有幸住上一回牢房。
江清然心大的躺在木板床上睡着了。
不心大也没用啊,她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剩下的就靠她二弟了。
至于何时从牢房中走出来,那就要看她二弟啥时候还清白了。
江清然在牢房里托江清安吃的好,睡的好。
马思云给她拿了一床新棉被,吃的也是从家里带来。
有荤有素,吃的比在家里还好。
江清然摆烂了,甚至有点儿不想出来了。
相反苏玉行愁的嘴角都是大泡了。
他望着荤素搭配的饭菜,毫无胃口。
“思云哥,我娘怎么样了?”苏玉行关心道。
“婶子心态挺好的,吃的好睡的好。”马思云实话实说。
“我娘心真大,都住上牢房了,还有心思吃饭。”苏玉行望着香喷喷的饭菜,真的吃一口也吃不下。
马思云见他日渐消瘦劝道:“玉行啊你多少吃点吧。
你和婶子是被人陷害的,短期内应该出不去。”
“啥玩意?”苏玉行瞪大双眼。
短期内出不去,还想让他住多久啊?
他真是一天天也住不下去,哪怕牢房里没有老鼠和其他虫子,也没有家里住热炕头住的舒服啊。
真是够了,够够了。
苏玉行端起饭碗,强行逼迫自己吃饭。
不吃咋整?
反正也出不去,也不晓得住多久?
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熬。
江清然与他想的一模一样,她双手躺在木床上。
蓝凄你小子行啊,她花五两银子给他买鞋,他转头将她送进了大牢。
行,挺有种,招数挺绝。
蓝凄深夜坐在衙门的房梁顶上,手拿手掌大小的酒坛,独自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