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叔喝了口茶,又慢悠悠地说道:利字当头,人心躁动,往往很难从一而终,但yin贼这个职业是个特例。不论哪一个yin贼,都很热爱自己的职业,早出晚归,风雨不歇,甚至有的还带病工作,主动加班,这份对职业的热爱,实在让人钦佩。
何绣衣皱眉道:yin贼在你眼里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做yin贼?
茶叔摇了摇头,道:秋衣姑娘会错意了。茶某是想说,万事万物皆可为镜,只要用心观察,就一定能发现值得借鉴的地方。yin贼固然可恨,但他们的勇敢、坚持、对职业的热爱等等品质,确是我们很多人都没有()
的。这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何绣衣白了茶叔一眼,嘟囔道:我们秋衣一族可没你们人类那么多心机。
冯必死抬袖擦掉嘴角流下的血线,扶树站起,死死盯着茶叔,问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何绣衣道:喂,本女侠都叫你们绑过一次了,你们居然连本女侠的名号都不知道,能不能给人一点尊重?你听好了,本女侠乃芙蓉神箭何秋衣,啊呸呸呸呸呸,是何绣衣,绣是锦绣的绣……
不是问你!冯必死提金剑指向茶叔,是你身旁这位!
哦。何绣衣向茶叔道,问你姓名呢。
茶叔慵懒地道:我喜欢喝茶,你们可以叫我一声茶叔。
冯必死道:我是问你姓名,不是问你喜欢什么。
茶叔道:忘记了。
冯必死哈哈大笑,道:这世上还有把自己姓名都忘掉的可怜人吗?
可怜人?茶叔摇了摇头,茶某虽然忘掉了姓名,但并不觉得自己可怜。相反,你们才可怜,明明拥有那多么好的品质,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做yin贼,净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非要等报应临身才肯悔悟吗?
冯必死冷笑道:一个连自己姓名都忘掉的人,也有资格向别人说教?
茶叔道:姓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冯必死道:姓名当然重要,如果没有姓名,你的墓碑上要怎样刻呢?
茶叔道:人都没了,墓碑上怎样刻很重要吗?你们这些人啊,有命不好好活,却去计较死了墓碑上刻什么,实在有够闲的。话又说回来,你们两位怎样称呼?
菅无生提判官笔向茶叔一指,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阴阳二圣的鼎鼎大名吗?
茶叔点了点头,道:牛羊二牲,茶某记住了。再容茶某多问一句,哪一位是牛兄?哪一位是羊兄?
何绣衣笑得花枝乱颤,心想:跟这两只牲口比起来,我这秋衣还算好的了。向茶叔道: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一位穿黑衣就是你的牛兄,名字叫牛畜,畜生的畜;这位穿白衣的就是你的羊兄,名字叫羊禽,禽兽的禽。你都记住了吗?
茶叔点点头,道:茶某记住了,黑衣服的是牛兄,叫畜生;白衣服的是羊兄,叫禽兽。茶某没记错吧?
何绣衣笑道: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