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草青同样也是埋怨了声:
“对啊,师叔。那《卍术丹方》已被我师傅列为***,你又是如何偷出来的?”
“***?”张天志冷笑了起来:
“若不是他刻意支开随从,就凭我这个没有道骨根基的人,如何进得去他那秘宝阁的?张天玄道貌岸然!想靠药物祸害楚国人,但又不想让自己的道观染上这种污名,所以才透露给我在异国传道能涵养基元这件事。不是吗?”()
张天志盯着张草青的脸:“你是来杀我的吧?”
张草青脸色微变,默不作声。
中年人则是起身扶起地上的张天志,义正言辞道:
“师叔,不要怕。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后面那几个字说得尤为语重!
谁知张天志却是一把甩开这个师侄。
“你和你那师傅又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心系我从秘宝阁顺过来的灵牌,你会亲自找我上门?”
中年人表情无辜:
“师叔说得这是哪里话?我师傅最在意兄弟情谊。你不想想,天观和天海两位师叔这几年在我师傅手底下干得多好?即便您不会道法,在玉真道观当个安然长老,又有何难?”
张草青同样也是上前规劝道:
“师叔,你误会我师傅了。他老人家孤独多年,现如今更是感慨自己大限将至,时日无多。总是会絮叨叨你们师兄弟当年在师祖门下结交的情谊。他说了,让我带您回去,平日里有个说话的伴儿也好!”
“鬼话连篇!全都是鬼话连篇。”张天志直接大叫而来起来。
“他张天玄和张天道,为了晋国权争,为了提升绝境,早就斗得天昏地暗。他俩手底下杀过的人何止千万?师兄情谊?像他们这种人还惦记个什么师兄情谊?不就是想霸占师傅留给我的道隐剑吗?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作甚?”
张春和张草青同时变脸。
张天志则是手指着二人痴笑道:“被我说中啦?”
“你们也许能骗得了别人,唯独骗不了我!我十三岁就拜入门下,一路看了他们几十年。为了个人利益,为了权力,为了自己的弘道理念。他俩先后杀了多少的政敌?知己?弟子?皇帝?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就连我师傅还有六师弟,还不是最后死在他们手上?”
“住嘴!”
好大的雷声!
整座大厅像是地震一般,颤了又颤。
张春头一次双眼如刀,满含杀意!
他平复了下情绪后淡淡地对张天志说道:
“师叔,没想到您老人家的癫病又犯得这么厉害!接下来我会亲自送你回玉真观。这次再想外出,恐怕需要很久,很久...”
张天志也是被对方那一吼给吓了一大跳,他缩着头,小声地回了句:
“好!好...等我拿上我的道隐剑!”
说着,他便朝插在地上的那把古朴剑走去。
道人拔出剑,抚摸着剑锋,黯然神伤:“师傅啊,师傅!你当年为何要把这把剑留给我呢?道隐?为什么要叫道隐?”
突然,张天志直接朝自己脖子上抹了过去。
“师叔!”
张春和张草青大叫一声,连忙上前。
可道人,却已近气绝。
“即便死!我也不回去.....”